“台下阳人,见地府阴差拿人,为何不避!”
“还不速速离去,冲撞了阴魂,连你们一起拿了。”
其中一个鬼差,举着哭丧棒冲台下三人,喊道。
“你拿你的鬼,我看我的戏,你扰我看戏,我还未怪罪,你竟要让我三人回避。”
“这座壶隐园,现在已是我姐弟二人的家宅,你阴间拿人,平白无故叨扰阳人,是何道理?”
慕容飞花面色愈来愈青,最后猛地拍掌而出,一张八仙桌四分五裂,随即飞身而上,出掌直拍鬼差:
“我到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那鬼差“哎呀呀”叫了一声,被慕容飞花一掌拍中,瞬间裂成几半,戏台上霎时腾起一阵烟雾,有火花溅出,待到烟雾散尽,台上已空无一人,连破碎的鬼差尸体也不见了。
“师姊,这些人到底是人是鬼?”
徐杀生心惊胆战,也攀上戏台,问道。
“肯定是人了,你闻这烟,一股硫磺的味道。”
“呔,尔等大胆,竟敢冲撞阴差,还不速速离去,再留片刻,便教尔等一起入阴曹地府问罪去也!”
慕容飞花嗤笑一声,道:
“装神弄鬼!”
掌随声至,一掌拍向戏台顶上,“哎呦”一声,戏台的楼阁上传来一声痛呼,木板也被掌风穿出一个洞来。
“爹爹,此女掌风甚寒,敌之不过啊。”
另一个角落传来一个女声,“可惜大哥不在,制不住她。”
“一起上,这三人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了,以诸葛连弩射杀他们。”
浑厚的男音传来,话音未落,慕容飞花又是接连两掌,“砰砰”楼阁上跌下来两人,徐杀生一瞧正是刚才的白衣女子,手上还提着一具白衣骷髅,倒似一个提现木偶。
女子并未出手,拉扯手中丝线,手中的那具白色骷髅人立而起,张牙舞爪,朝着慕容飞花攻来。
两只枯手前后交错,倏忽射出两只袖箭,在月光下森森发白,慕容飞花拔剑格档,劈开两只袖箭。
那骷髅又吐出一阵黄烟,闻之使人头昏脑胀,慕容飞花心知有毒,掩住口鼻,大喝一声:
“这烟有毒!”
而后高高跃起,使了一招灵猫摆尾,一剑自上而下劈出,”噼里啪啦”骷髅碎了一地,掉出许多销器机栝。
白衣女子又欲再动,却被慕容飞花以剑指喉,不敢妄动。
“想不到你们竟然偃师的传人,机关术如此精巧,若不是你的白衣夹在外面,露出一丝破绽,我还抓你不住。”
“剩下的两位,还不现身?”
戏台楼阁上木板翻转,落下两人,一人年纪较大,蓄着长须,不怒自威,另一个年级较小,束发,手里拿着一柄精巧的小弩。
“女侠手下留情,我们不是歹人,只是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平日里以杂耍卖艺养家糊口,在冀州府惹了幻衣门,受其追杀,容吴员外收留,躲在这座鬼宅,虽然以傀儡戏吓人,却绝没有害人性命。”
“是这样简单么?”
慕容飞花并没有相信。
“既然你说未曾害人,那被吓死的篓捕头又作何解释?”
“哪位娄捕头不是我们所杀,想必应是吴员外所为。”
“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寄人篱下,为图保命,只要买下这座鬼宅的人自行离去,我们便不会伤人。”
“今日是我们第一次失手。”
“老头,还不说实话,你是偃师?”
“这诸葛连弩,据我所知,乃是传于墨家机关术,自蜀国灭亡以后,便失传了。”
慕容飞花有些不耐烦,点破老者的谎言。
“不错,这位女侠慧眼如炬,我们父子三人的确不是偃师,而是墨家弟子。”
老者谎言被拆穿,面上并无丝毫波澜,主动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