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可能怕是被廖赟抽,立马关上了门。
敲,陈奥运你个死孩子。这个时候,酒店前台的电话又打来了,说308房间的先生拒收,说没叫过,再送就举报他们强买强卖。
呵呵呵,天道好轮回,不找我找谁。祁炘斌这个狗东西学会坑人了。
廖赟拎着对面买的馄饨,再次敲响了308的门。
里面那个裹着被子像个蚕蛹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你来啦。”蚕蛹扭动了一会,然后出来一张憋得有点胀的脸。祁炘斌的脸涨红了,还隐隐有点热气冒出来。
“呵呵,我也不想的......”还没等廖赟说完,祁炘斌就自顾自地往回走,“带上门。”
颐指气使的王八蛋。
走到床边,看着裹成一个卷的男人,以及他漏在外面的脚,廖赟愣了愣。
在她的记忆里,祁炘斌从来都是一个整整齐齐,过得堪比老干部的人。衬衫的扣子整齐的排列,永远扣到最上面一个。有时候廖赟还会揣测,是不是每一个扣子的角度都会被调整一遍。
果然是了解的不够多吧。
拍了拍被子,一下没用,再用力了一点“祁队,麻烦你先起来吃点东西再吃点药,然后我让服务员给你送点退烧贴上来......”
“有馄饨吗?”祁炘斌咪蒙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问道。
“买了。起来吃一点,吃一点再休息。”廖赟觉得祁炘斌真是好福气,自己这么好的“爸爸”简直绝世难寻。
祁炘斌甩开了被子,挪到桌边拆开了包装,看着里面一份小馄饨和半份大馄饨,然后把大馄饨一些挑进了小馄饨碗里,再挪了一点小馄饨出来。”一起吃一点好不好?“
“不了,你自己吃吧。”
“你不吃我不吃。”祁炘斌说完,还真的就把筷子放下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廖赟看着祁炘斌明显有些萎靡的身躯,顺着他就顺着他吧,就当养只猫,顺着毛撸就行了。
两个人沉默地对坐吃馄饨,廖赟突然看见祁炘斌盯着自己的碗。
“还想吃。”
“那你就别弄那么多出来,或者全吃了啊。”拒绝了祁炘斌想从自己碗里捞的举动,干嘛,想害我感冒,廖赟把碗里还没被沾染过的馄饨还给了祁炘斌。
吃饱喝足,哄着骗着总算是把药吃下去了,留廖赟一个人收拾残局。
都弄完,廖赟也打算走了,没什么再待下去的理由了。
”祁炘斌,我走了。“半天没什么回应。
廖赟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走近一看,被子里的人除了哼哼就没什么反应了,还趴着睡。
费了点劲把人翻过来,果然,拖了那么久,不吃药,更严重了。
廖赟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堵堵的,伸手摸了摸祁炘斌的额头,已经很烫了。
赶紧把被子掀开,把枕头平铺,把病人放平在床上,然后把被子给他脖子以下全部裹上。再打了个电话给前台,送点退烧贴,并保证不会被举报。
祁炘斌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只知道有人在拨弄他。手被束缚在被子里不舒服,就抽了出来。挥了挥手,一把拍在了廖赟脸上。
“啪”的一声,真是清脆嘹亮。
掐死算了,敲。
把祁炘斌作乱的手又塞了回去,要求的退烧贴也到了,廖赟就给被子里那个不安分的祖宗贴上。
算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不走了。
廖赟拿着拧干了的毛巾一遍遍擦拭着祁炘斌闷得有些汗湿的两鬓,嗯,好白啊,再捏一捏,还挺软。貌似比想象中的更软了一点。
廖赟边想边看看了看自己有点肥的手,减肥手也减不下来啊。
机会难得,多看看。
祁炘斌啊,祁炘斌,你可算是落我手里了。
以前怎么就不能稍微喜欢我一点点呢,就一点点就好了。可是现在我不想要你了,要不起啊。
廖赟看着发烧的祁炘斌,垂下了头,一点一点地靠在了床沿,一点一点地离祁炘斌更近一点。
“祁炘斌,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廖赟低语。
有些人遇见的不是时候,再喜欢都无济于事,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