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祁炘斌醒来的时候,廖赟早就没了人影,反倒是陈奥运这个憨憨在边上游戏打得正嗨。
祁炘斌撕掉头上的退烧贴,床边隐隐有人压过的痕迹提醒他之前不是梦。
他听到廖赟说了什么,但他不希望这样。廖赟不往前走,那他走。她就算一步也不愿意走,也没关系,只要她不喜欢别人就好。
“你怎么来了?”祁炘斌喝了一口杯子里还留着余温的水,润了润嗓子。
他才不会相信陈奥运这个屁孩子会主动来看他。
“老大,你醒啦!”
“嗯。”走进浴室换下了汗湿的衣服,随便冲了冲,就出来了。
“那差不多,吃饭了老大,我叫好了,差不多应该送来了。”
“嗯。”
祁炘斌看着陈奥运,用目光表达自己的疑惑。陈奥运来看自己已经很稀奇了,怎么还会主动关注他饿没饿。
“呵呵,呵呵,关心一下老大嘛。饭来了,老大,吃饭。”陈奥运关了游戏,试图将他老大的注意力转移到晚餐上面来。
祁炘斌也不理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奥运闷头吃饭,拒绝眼神压迫。祁炘斌突然来了一句,“我过两天有事,要去见一下沈老师。”
敲,大魔王见了沈老师我还能活!
“你找沈老师做什么!”
“问他点事,顺便告诉他点事。”
这是威胁,对不起了老廖,比起你,还是命更重要。陈奥运准备吧廖赟卖了。
“我招,我都招。是老廖叫我来的,跟我说哪个点差不多可以叫晚餐。她,才走没多久,大概就半个小时前。你有事找她,别找我麻烦。”
陈奥运担心自家老大一个不开心又拿自己开涮。
“求求你了老大,饶我一命,你千万别告诉沈老师我实验的事。”
谁知道那东西是沈老师的实验报告来源啊,拨弄了两天就死了,也没人跟我说啊。害得沈老师天天找是谁害死了他的宝贝种子。
祁炘斌很满意陈奥运的识相,“吃饭吧,我只是找沈老师聊一下我的论文的事。你干了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感兴趣。”
陈奥运剁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老廖怎么说大魔王生病的时候很乖很听话的,放屁,凶得要死。
“你把廖赟的电话给我。”
“我没有啊。”
“......那你怎么找的她。”
“宿舍楼下面叫啊。”
“算了。”
第二天廖赟看到和最开始一样的祁炘斌时,冲他笑了笑,示意还有事,就继续忙活了。
祁炘斌愣了愣,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话像噎在了嗓子里。
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本来就不是一个岗位上的,廖赟还各个地方跑,到结束的时候,就没再和祁炘斌再见过面。
廖赟也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
但怎么说,本来就应该这样。
G大队伍走的那天,廖赟因为提早说好的志愿活动,实在没有办法去送他们。
中午回学校的路上,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面轻轻哑哑的咳嗽声让廖赟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涩。
“我是祁炘斌,谢谢你。”
“没什么,应该的。”廖赟边回答着便走进了家面店。
“嗯。”
“那个,陈老师都告诉我了,我的数据分析是你帮了忙,谢谢啊。”廖赟收到陈老师回的消息时还愣了愣,他那天忙得团团转,哪有空帮她弄数据分析,办公室就祁炘斌一个人,而且他账号也登陆着。“一份特色汤面,谢谢。”
“不客气。你在吃饭?”
“嗯,解决一下午餐。那个我就不送你们了,今天实在脱不开身,而且我们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就这样吧。”
“......那药钱我怎么给你。”
“不用了,就当你帮我做数据,我给你买药作为回报。两清了。”
“嗯。”
沉默了一会,让廖赟怀疑对面都已经挂了,准备放进包里吃点东西。
“廖赟,你不记得我了吗?”
廖赟不知道该回答点什么,记得,不记得,怎么答都不对。怎么看都像是祁炘斌忘了她吧。她记得那么牢的人,第一次还给她整自我介绍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