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旦儿确实不知呀!还请母亲明说。”我感觉自己的思绪很乱,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无可是从。
“来人,把郡主锁到院中,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我想看看宁王老爹,我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谁能来告诉我?
我抓住长公主的百褶裙摆,软声说道:“母亲,旦儿做错了事,旦儿认罚。可是旦儿真心求母亲先让旦儿见见父王,看了父王,旦儿会乖乖回院子里思过。求母亲了。”我跪下给她实实地磕着头。
应是我求得哀切真诚,长公主坐回了圆凳,不再拦我。
我走进卧房,里面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昏暗的光线里,我看见那个熟悉的人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看到他的脸,刚才被长公主打了一巴掌都没有落下的泪水涌了出来。
那红光满面,满脸憨笑的“大饼脸”,跟这躺着的人憔悴枯黄的脸,莫不是两个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宁王老爹就消瘦成了这样?
“父王?父王?”我轻声唤着他,可是躺着的人没有回应。要是平时,他定会大咧着嘴巴,憨憨地笑着,说:“旦儿,可是想要吃?”或是“旦儿,乖乖,把药喝了。”
“父王,母亲说是旦儿害的你,可是旦儿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你快快起来,告诉旦儿,旦儿应该怎么办?”我俯在床边,枕在宁王老爹的手上,又怕泪水弄湿他的手快快地用袖子擦掉。
他莫不是贪睡?像是平时拉他起身早练那般,总是假寐多赖一下床,得多叫几声才肯起床。“父王,莫要偷懒了,快快起来吧。父亲......”
回到我住的院里,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便把院门锁上了。我经过堂前的花园时,发现我经常给它“灌药”的那盆兰花不见了,我与宁王老爹早练的器物也不知所踪。院子边边角角里我总感觉发生了什么变化,却模糊说不太清。
“珍珠。”我想找珍珠来问问,可是院里没见珍珠的影子,也没听见她应我。我走进内堂、廊下、抱厦都没见珍珠,旁边的丫鬟们也是怯怯弱弱的,看了又看我,眼神奇怪,也不说话。
我不免有些心惊,珍珠儿去哪了?现在我能问清楚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就只有珍珠了。这个院里,只有珍珠跟着我们去了迎园。
“你,赶紧去把珍珠给我找来。”我指着身边的一个丫鬟,令声说道。
谁知,那丫鬟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般,跪地求饶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当是她见了鬼?“没要你的命,我只是问你,珍珠去哪了?”
只见她吓得身子开始发颤,硬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竟是如此凶神恶煞?
我怒声道:“说话!”
她被我的声音吓得又抖了一下,才磕磕巴巴地说:“郡~郡~主~珍珠被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