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有些别扭......倒不必如此,大家都是熟识,喊名字就好了。”白瑜桉道:“不过话说回来,谭秋的家人怎么托你照顾谭秋,不托给方媛。”
回忆了一下那天谭老爷子说的话,她捡了几个重点说:“老爷子身体不好,来回奔波不起,父母亲似乎忙于公务,平日里鲜少能照顾到,当然我觉得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听到了谭公子的伤势病情,而方媛姑娘倒是先一步走了。”
这情景一听,白瑜桉估摸着以谭家的态度,不是极好就是极坏,但无论好坏,对于云迟都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现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她的身份,如今牵扯多了,身份一旦被查到,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必须要先回家一趟了。
正想着,云迟又蓦然问道:“从前听闻方家貌似也是这儿有头有脸的大家,无论如何也拖不上方媛姑娘照顾呀。”
白瑜桉一时先没懂她的意思,后来思索了一会儿功夫,才明白过来,才答道:“谭秋喜欢方媛有几年了,谭家一直是知道的,两家原本似乎就一直有联姻的想法。”
“但是却无奈以方媛姑娘的性子,因着喜欢你,是绝不可能嫁与谭公子的,又偏偏白公子却不是那般有权有势的人,方家又不会同意,唉,孽缘啊。”
这话一说,白瑜桉黑了脸:“怎么,你还可惜吗。”
陆云迟扯着嘴打着哈哈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感叹一下。不过倒是白公子你,倒好像很是了解这些大家内幕,放在元隆,你肯定就是各家探子!”
白瑜桉倒想解释,可如今身份倒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是有心瞒她,就是觉得麻烦,若说从前是从来不认识她不说的,那现在就是懒得解释所以才不说......
罢了,到时候再说罢。
天已经全黑了,想着明后两日就要答辩了,他当即道:“这几日我就毕业了,毕业典礼会放在月底,到时候你刚好就出院了,我来接你去看看他们,好好道个别吧。”
云迟不是很能理解“毕业”的意思,问道:“何为毕业?为何道别?”
白瑜桉耐心回道:“意为学堂学业期满,具体的文化程度也是根据考试结果等等来看的。譬如咱们这就是三岁开始上学前班,六岁上小学六年为一阶段,通过考试竞选初中生,三年后再考为高中生,又三年考为大学生,就譬如我们一样,大学生上四年后便不再是学生了,我们可以选继续读研究生、博士生等,毕业了就工作,各自寻路各自生活。”
这么一听,看来人生路上要打交道的人比她们那多上许多,要接受的别离也多许多,她又问道:“那我的文化程度如何,若没文化可能寻到工作?有如同元隆那般的权势人家不需要工作的吗?”
白瑜桉有点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要在这儿生活下去,文化程度在你的人生里占据很大一部分地位,你没上学,自然不算学生,便是有文化没文凭,平常这么进去人家公司是不会要你的,可笑的是,你的家世放在现在的话,你也可以不需要努力就能赚钱有工作。”
云迟道:“那我的身份在这是为如何,如果被发现我真正的身份,在这又会如何?”
这问题果然还会有趣一点,他想了想,笑道:“嗯,约莫是信的人将你抓起来做实验,检查你的身体脉象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或者用许多方法检查你来的途径……会如何,我却不敢说实了,不信的人,肯定是丢你入精神病院了。”
云迟抖了一抖,看了眼白瑜桉,顿时又不敢说话了。
白瑜桉无奈道:“我原先是打算丢你入精神病院的,但是咱们不是互相帮忙嘛,你麻烦了我还有麻烦呢,所以你大可放心的……”
听了这话,云迟才放下了心让他回去,又一幅没心没肺的模样了。
这些对话对于后来的云迟来说简直帮了大忙,当然,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