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卫子期本无意做什么,只希望在她眼中看到她对他还有一丝想念。可这句话让他看清她有多么的反感他的触碰。
他勾起殷于歌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殷于歌!我若想要,多的是女人。你也不需要演的如此三贞九烈。毕竟,当时的我们都很乐在其中。”
殷于歌听的真切,可是头脑昏昏沉沉,被梦中那些绮丽画面占领,只想着逃离卫子期,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她的指甲嵌入肉里,得想个办法制止这一场闹剧。
她望着他,即使她再恍惚,也能看出他的眼神冰冷刺骨,看样子他是很恨自己的。那么,再恨一点也无妨,只要能让他离开,逃过今晚。
她覆嘴上去,吻上他的。她能感到,他也在给她回应,温暖久违的的触感差点霸占殷于歌的全部理智。
良久,她用尽全力离开,停在唇前,细语呢喃,“当时,年少轻狂,不过情欲所需,如同现在一样。”
殷于歌开始靠在他怀中摸索腰带,果然如她所料,卫子期将她一把推开。
三年的思念无形化于气愤难当,卫子期整理好衣襟,向门口走去。
门一开,清幽的风灌入室内,殷于歌恢复了大半理智,不由得暗自庆幸。
卫子期还没来得及跨出门,不远处传来大叫。
“啊!来人啊!死人啦!”
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便向声源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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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南幽馆的女眷住所里面传出的,于殷于歌所住之处不过百余步,早已许多人围了上来。
叶知秋也在,看见殷于歌来了,从人群中挤到她身旁,准备看看她有没有受什么伤。再定睛一看,却发现她旁侧站着卫大将军。
兵头看见卫子期,马上招呼其他人安静下来。围拢看热闹的人也给卫子期让了一条道,好让他走进人群中查看死者。
只见死者躺于走廊上,衣衫凌乱。想是被施暴而死,忙问到,“知会护卫兵了吗?”
人群中一名女眷答道,“已派人去喊了。”
“嗯,可有人认识死者。”
“民妇识得,这便是排头小兵江永的新媳妇儿。”
卫子期点点头,见护卫兵和其他一些军士也来了,吩咐道,“派人看好现场,安排人对所有人的口供。检查军营是否有无人看守的出入之地。还有,今晚无法确定行踪的所有男子都带到大堂审问。立刻去办!”
临到上将来检,却突发人命,军头有些慌乱,着急想拍卫子期马屁。
“卫将军英明,比卑职还先赶到现场…”
叶知秋一听,觉得有些疑问,将殷于歌拉到一旁小声问到,“哎,对啊,卫大将军行馆在东侧啊,怎么比护卫兵还先到这里?”
殷于歌一怔。
“刚才大将军在你身旁。”
叶大娘皱着眉头思索着,小心翼翼的附耳悄语。“莫非?你和大将军一起来的?”
一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殷于歌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我…”
见殷于歌又穿着单衣,她会心一笑,原来她心中久久不能忘却的人是他。
“老妇懂了,原来如此…”
殷于歌知叶大娘是个可信任的人,事已至此,如果想法掩盖只会越描越黑。靠过去用很小的声音对叶大娘嘱咐道,“大娘,说来话长,将军在这的这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后面的人!别说话!否则按照串供处置!”见护卫兵走过来,叶知秋不再言语,只留给殷于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还有,叫上军医,过来查验尸体。”卫子期补充道。
军头回答道“可,老军医回乡省亲去了。”
“那就叫上另一个。”
“那,那就只有殷姑娘了。”
“快请。”
卫子期刚说完,感觉不妙,这殷姑娘莫非…转身一看,军头笔直的向殷于歌走去,军医竟然是她。
军头一脸谄媚的穿过人群,“来来来,殷姑娘,请。”
殷于歌此时身着单衣,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有众多男人在此,单衣也不太方便。
和护卫军一同而来的秦青过来递上了自己的外袍,“殷姑娘。”
与之而来的护卫军惊了,谁不知道殷姑娘是营内的仙女,这小子,平常看着愣头愣脑的,关键时刻还挺会英雄救美的。
殷于歌道谢后,穿上外袍,系上腰带,将长发向后一拢,藏在衣衫里固定好。
秦青感受到卫子期投来的视线,被自己的偶像这么一看,秦青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叶知秋摇摇头,完了,秦青这傻小子,和大将军喜欢同一个女人。
卫子期仍旧一脸冰冷,侧头看向案发现场。
此时除了发现尸体的少妇唐心,大多数的女眷都去其他地方安排采集供词。到场的男性也被要求转过头去,以保持死者的尊严,只剩卫子期。秦青也安慰到场的死者夫君江永去了。
殷于歌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以前在军姬坊待的那段时间,也会时不时的看到那些因为患病死亡的女子。
“死因如何?”
“全身看不出明显的锐器伤痕,当前死者身体上有一些瘀伤,不过看起来应该不足致死。表面上看…”
同为女子,殷于歌有些难过,难以想象死者在死亡前遭受到这等遭遇。
“表面上看是受凌辱致死。另外,死者身体尚且柔软,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殷于歌翻找着军头带过来的老军医的一些够工具,选了一副手套戴在手上,还是要看看是否真是遭受凌辱,如果是,那就可以确定为男性作案了。
这种时刻,本打算让卫子期转过头去,抬起头来时,他却已经这么做了。
“死者**内部,确有男性体液。可以初步断定是男性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