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我也不认识的爷,没来过咱赌坊,不过看他穿的就是有钱人,他说了,你要想见他,想有人继续给你钱,就去前面码头的一艘画舫里找他吧。”小厮一边核对着方才的账目,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他现在心里高兴着呢,那位爷可大方了,给的钱比马年福欠下的钱多了不少,那多的自然就到了他的口袋里了,也不知道马年福这是撞了什么运了。
马年福本是不想去见那人的,他生怕人家喊他还钱,可人又说可以继续给他钱,他这心就犯痒痒,思索再三,还是去了。
码头那儿停的都是货船,就一艘画舫,所以倒还好找的很,画舫上张灯结彩,通体呈暗红色,顶上漆着黄漆,柱子上又镶了金,马年福走近才发现彩灯上的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船上的还有歌女在奏乐,歌女们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船尾更有绝美歌姬谈情助兴,好不热闹。
看着眼前的这艘画舫,马年福哪还有脑子想这是为什么呢?两腿就不听使唤得蹬了上去。
有侍从见他上了船,就前来引路,一直引到了船室里头,里面有一块很大的屏风隔断了船室,屏风这头只有一把太师椅,侍从请马年福坐了下来,就转头离去,把门锁上了,船也开始慢慢悠悠行驶起来。
马年福见眼前的阵仗心里已有些慌乱了,声音颤抖地问道,“敢问阁下是谁?今日为何帮我支付了赌钱?”
屏风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对面坐着的可是马年福?”
马年福见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心里更慌了些,反复在心里想着欠谁的钱还没还清,可思来想去,自从败落之后,就只和一些平民赌些小钱,也不见他们家里谁有这么大的架势啊,“正是在下,不知道阁下叫我来有何贵干,我就是一届赌徒,不堪重用的。”
“你看看这船,你觉得谁能有这样的船?”屏风对面的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马年福回想着这船的全貌,突然就从椅子上滑落,跪了下来,哭诉着,“这是皇家的船,小人实在不知啊?是有人让我来的。”
对面传来了一阵笑声,紧接着又说,“是我让你来的,不用担心,那你再猜猜是谁的呢?给你点提示,未来天子的。”
“未来天子”这四个字更是让马年福吓破了胆,但又不敢不答,小心翼翼地说出来三个字,“四皇子”。
可未曾想对面突然勃然大怒,把桌子拍的砰砰响,“谁都觉得是四皇子了吗?他如今昏迷在床,还有什么用啊?再说!”
马年福未曾想过对面的人会如此生气,连忙磕头,就差把头磕破了,“那想必就是二皇子了吧。”
这时对面的人又大笑了起来,“说得好!赏!”
马年福连忙谢恩,“谢二皇子赏赐,只是不知二皇子找我有什么用?”
“不急,以后慢慢就知道了,只是今日之事……”
“懂!懂!小的都懂!小的今日从赌坊出来便回家了。”马年福生怕自己再说错了什么话。
“好!是个聪慧之人,只要跟对了主子,日后不怕没有好日子!今日你就歇在船上吧,船上的歌女任你挑选,明日一早这船就会靠岸的,倒时想干嘛就干嘛去,有事我会找你的,银子船上有的是自己拿便是。”此时船以行驶在江中,放眼望去,没一个人。
马年福已不想管对方要他干嘛了,反正眼下能享福最重要了,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何况跟了皇子还能吃亏了不成,不过这事还真不能过早张扬,不然给二皇子这个“未来天子”判一个谋逆的罪行,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这些马年福还是分得清的。
这夜里,马年福左拥美女右抱银子,好不快活。第二日上了岸,也是对此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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