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萧豫反复挑逗着柳寻凝,可柳寻凝实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便拒绝了萧豫,萧豫有些失望可他也不强迫柳寻凝,自是自己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用力,现在吃亏的还是自己嘛,看来下次得悠着点儿了。
这日夜里靳羽带了一个人去了书房,那人一副商人模样,可看他下盘稳健,年轻时估计也是个练家子出身的,他后来投靠在靳羽的断龙堂,靠着断龙堂一点点发家,尽管现在也算是家财万贯,可对靳羽还是打心底里尊敬的,萧豫和林浩也在,四人一起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的话,后靳羽带着那人走了,萧豫和林浩又说了很久的话,而后林浩也退出了书房。
靳羽从后门送那位商人,商人临走前,对着靳羽恭恭敬敬地作了作揖,“只希望这事能对堂主和萧督公有所帮助。我这些年来常常希望能为堂主做些什么,那日堂主使人来问我,我就觉得是时候了。”
靳羽回了礼,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不必如此记挂从前的小恩小惠,若不是这事就你知道,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生活的。”
“堂主这是什么话,我的身家也都是堂主给我的,我的性命堂主也可以随意取了去,这又是小事,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堂主有事尽管找我,我在所不辞。”说着又对着靳羽作了揖,然后闪进了后门口的马车里,马车奔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靳羽回了房后,觉得好久没见过柳寻凝了,可他又没有理由能去柳寻凝房中找她出来,除非玲儿能过来,那就有理由可以见到柳寻凝了,可玲儿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怎么好久没来找他了,他觉得得找个方法让玲儿过来玩。
第二日他就自己动手做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又去街上买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就让萧府的人送去了柳府,说是他送给两位小姐的,果然不出他所料,玲儿第二天就巴巴地跑了来,来了都忘了先去找柳寻凝,直奔了靳羽的院子里,靳羽心里自然是高兴见到她的,可他做这么多的目的是为了能见着柳寻凝啊,他便对眼前的小丫头说,“越发没了规矩了,先去给你姑姑请了安,再来。”
玲儿不情愿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内心极其希望羽哥哥能别让她去请安了,可靳羽心里也担心她只去请安就又独自一人来了,便叫住了她,“得了,我陪你去吧,我们去你姑姑的院子里玩一会,我猜你姑姑也想听我讲故事了,可不能白便宜了你这个泼猴。”说完笑着用手在玲儿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羽哥哥能陪着她,玲儿自然是乐意的很。
柳寻凝听闻玲儿来了也有些高兴的,这些日子确实有些闷,可听闻靳羽也来了,她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小薇也巴巴地看着她,小薇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夫人和羽公子再相见了,可大人也都不生羽公子的气了,自己若是再多事可真不行啊。柳寻凝思索半晌才说道,“那我们就一起去听羽公子讲会故事吧。”
靳羽站在院子里,见柳寻凝来了,倒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两只手放在胸前搓着,不然他都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了,三人在院子里坐了下来,玲儿就开始缠着羽哥哥讲故事,靳羽这会觉得玲儿可真多余,他想和柳寻凝讲会话都不行。不过真讲起故事来,倒也不尴尬了,他讲的故事生动可笑,逗得玲儿和柳寻凝都捧腹大笑,靳羽看着柳寻凝笑得这么开心,也憨憨地跟着咧嘴笑,他现在觉得就这般能静静得看着她笑就十分美好了。
玲儿突然想起来上次来府上见到的那个叶姐姐,“上次见过的叶姐姐呢?她怎么不在?”
“哦,你说叶清楠啊,她回洛阳了,帮里的事多着呢,缺不来她的。”靳羽回答道。
可玲儿突然站起身来,趴到了靳羽的肩头,对他耳语了几句,“我告诉羽哥哥一个秘密,叶姐姐喜欢羽哥哥,上次叶姐姐说会亲自告诉羽哥哥的,想来已经说过了吧。”
玲儿的这个动作毫无前兆,柳寻凝想拦着都拦不住,她也不能叫住玲儿,不然就被她发现了自己装瞎的事情。
靳羽听到玲儿这样说,征住了一会,这一会里他想了许多,他本是不知道这事真假的,可想到玲儿尚且是个孩子,不会欺骗与他的,他便信了,又想到叶清楠跟着他来了京城,往日里也是喜欢黏着他的,突然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可自己的心里已有了柳寻凝,好像不能再装下叶清楠了,想着她离京也有些日子,没几日便能到洛阳了,那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不喜欢也不能逼着他喜欢吧,可心里总觉得是对不住叶清楠的,想着自己已搅了京城这趟浑水了,便不能再做回逍遥的羽公子了,就决定把断龙堂都给了叶清楠也算是赔偿了。
回过神靳羽才发现柳寻凝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想来柳寻凝也是知道了叶清楠的心思的,一时间靳羽有些恍惚,叶清楠喜欢他,可他喜欢柳寻凝,柳寻凝心里装的又是萧豫,真是造化弄人,他便称今日尚未去给四皇子换药,就走了,任玲儿在身后大喊大叫让其留下,他也没有再待下去。
玲儿实在觉得无趣极了,没呆一会便也自己回家去了。
街上的一家赌坊里,正吵起了起来,过去一打听就是老赌鬼马年福又付不出钱来了,其他几个人不满他日日赊账,就要他今日立马把钱还清了,可马年福哪来的钱啊,只道是再宽限几天定会还上的,赌场里这种话数见不鲜了,大家自是不肯放过他的,几个人刚扬起手要打他了,赌坊的小厮就弓着身子小跑上来,“几位爷息怒,息怒,马爷的钱还的清,几位爷随小的去柜台上支取一下。”
那几个人听得赌坊的小厮这样说,才悻悻地把扬到半空的手放了下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指着马年福骂道,“今日算你小子走运,再有下次,老子打到你去见你爹!呸!”
方才还弯着腰用手护着自己脑袋的马年福虽不知道小厮为什么替他付了钱,可还是直起了身子,笑着道,“你得了吧!没听见吗?马爷我付的起你们这些小钱,马爷我是看得起你们,才和你们这些人玩的,不然为什么那些公子爷邀我,我不去啊?”
此话一听便是在吹牛的,那些个人有钱拿了也懒得理他,倒有一个人听他这么说,又怒目圆睁地看着马年福,作出一副要打他的架势,马年福哪受得起惊吓呀,刚直起的腰板瞬间又软下了,嘴里还呜咽呜咽地哭了起来,那几个人大笑着走了,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马年福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后面稍远处,待他们领了钱又散在赌坊里,他在堆着笑去找小厮问,“方才是何人替爷付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