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衣心里一块巨石突然落地,紧接着也称自己身子不爽利也离开了宴席。温德妃没说什么,因为莫倾衣小产之后身子确实不太好,眼下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身子骨却留下了病根。
酒过三巡,这些长辈还有这些小辈们也都慢慢地离席了,乐承荏跟乐承若喝了不少,太后让闻人袭去扶着醉醺醺的乐承荏送他回去。
“你不能喝,还要喝这么多,”闻人袭见四处无人,忍不住埋怨起来,“遭罪的还不是你。”
乐承荏连连点头,像极了小鸡啄米,然后亲了她一口,“下次一定。”
“我才不信呢,往日你都用真气逼出酒气了,怎么这次就实打实地喝了?”闻人袭颇为不解。
乐承荏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原因,“刚才乐承若说了一句话,让我很受感动。”
闻人袭好奇地问:“什么话?”
“他说,如果边境开战,他会第一个把瑜亲王府的私库捐出来。”
闻人袭陷入了沉思,然后缓缓地问:“瑜亲王,他不是知道边境的情况?怎么舍得捐出自己的金库?”
“因为他知道,所以他要捐出来。曌明有这样心思的人,可不多了,上一个还是霍则拓的父亲,要不是霍家有些铺子经营,早就破产了。”
“还有一个是你,”闻人袭摸了摸乐承荏的头,笑得很温柔,“我知道你在上一次战争之中,以二十四楼的名义偷偷为乐承若捐了很多钱。他一直都想知道二十四楼楼主是谁,可是由于你的封口信他始终没有声张此事。我想,他早晚也会知道的。”
“但愿吧。我倒是希望没有那一天。”乐承荏的眼睛里浮现了点点星辰。如果二十四楼与他现在的身份挂钩,如果届时他没有足够的能力保全所有人的话,任何一种力量对他来说都是催命符。
而另一边,乐承若突然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于是他就让姬川赶紧回去找。
桑珠伺机而动,站到了乐承若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
“奴婢见过瑜亲王。”
乐承若喝了些酒,脑子有些发木,所以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桑珠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只是问了一句,“你们主子歇下了?”
桑珠摇了摇头,“还没呢,桂仁捡到了瑜亲王的玉佩,就在宫殿里等着殿下,殿下取了玉佩就赶紧回去吧,入了秋,天气实在是有些凉了。”
“可是姬川……”乐承若面露难色,看向了宴会的方向。
“瑜亲王的玉佩还在婕妤的殿中,如果明日陛下看见了可如何是好?殿下不如趁着夜色,随奴婢快去快回。姬川侍卫奴婢派桂仁去通知一声就好了。”
桑珠话里话外都提了曌皇,而且她的手里攥了些细粉,边说边慢慢挥洒在乐承若的身上,以此来迷惑他的心智。
“那本王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