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庭院中,阿叶的声音乍然响起,惊得楚姮拂袖抹去眼角的泪滴,可泪还没抹干,门板就被人大力踹开。
楚姮别过身去,她没料到萧弋寒回到这里来,转眼就惦念起那人的安危,心下更是惶恐不安起来。
萧弋寒朝她直走过去,大声呵斥了外面的人:“都给寡人滚!”
彼时,楚姮面露几分惧色,但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萧弋寒。
“你发什么疯?”她冷言讽刺道。
萧弋寒口中的话几欲说出,但还是忍下去,换言道:“你哭了?”
他瞧得出来,楚姮的眼角微微湿润,显然是被擦拭过,只是眉宇间还有几分伤心之色。
他揪着她的手臂,把她拖至身前怒问:“你见了什么人?”
楚姮淡笑着问:“大王以为,我见了什么人?”她凌厉的眉目倒还显出些许的逼人气势来。
萧弋寒把她仔细端详片刻,纵然心头隐隐不安,可还是被她生气的样子惊住,还未见的她这样跟他置气过。
楚姮猛力拖拽自己的手臂,言语不饶他:“大王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是做何?以为我这里藏了人?”
萧弋寒被她的话气得双眸冒火,甩开她的手臂,便四下亲自查看,甚至连她的床帏也扯开看了看。
查看过后,并无半点异常,萧弋寒突然笑了,居然被她气糊涂了,真以为房里藏了人。
“寡人听闻雍宫闯进了小贼,才急忙的来看你。”他面露窘色的解释,还是头一遭给人说好话。
楚姮依旧面带怒气的凝着他,也不回应,且看他要说些什么。出奇的是,萧弋寒竟没再追究下去,这事就这么作罢了。
她还担心萧弋寒借机发作,连带着诱骗她暴露出德哥哥的行踪也说不定。难怪德哥哥这次见她如此疏离,必是不想让她知晓他更多的事,以免惹上危险。
上次游龙池他要刺杀自己,兴许也只是在萧弋寒跟前做的一场戏罢……
“月临。”
萧弋寒见她眸光怔怔的站着,便把她捞进身前安慰:“如何不高兴了?莫不是寡人没抽空来陪你?”
楚姮气闷的瞪着,讽刺道:“大王必是得到什么风声,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萧弋寒深汲口气,两眼含恨的盯着她问:“别拿话揶揄寡人,真要有那么一天,谁也逃不了。”
楚姮木然不语,任他如何威胁也不在意,只要他在意的人安好便是最大的幸事。也许萧国她不想离去了,如果就这么走了,保不了赵国,也难以再见到萧佑德了。
“既然没如大王所愿,大王也还有事要忙,这就请回吧。”
萧弋寒怒气冲冲的说了个“你!”,也没再动气了,只叫人做点夜宵送来吃。
“等空下来,寡人带你去一处地方。”吃饭期间,萧弋寒漫不经心的提及。
“明后两日,寡人要在雍城招贤纳士,许是无空暇带你游玩,等事毕再陪你去。这两日,姜先生那边有一雍城的友人叫做墨础,可来接你游走一二。意下如何?”
“当然可行。”楚姮被迫与他吃夜宵,怏怏不乐道。
那个叫墨础的人,她寻思也要见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