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我又生疑问:“那便是纪纲有把柄,落进贤妃手里。可如果是这样,纪纲一个精通刑具毒药的人,理应选择一种让人速死的毒,怎么会留贤妃折腾两天两夜才死?”
“这就是为什么周新推断,是同时有三拨人在动,这三拨人相互牵扯,各自打乱了别人的计划。”
黑蛋一本书翻完了,我连忙递另一本给他。递完书往桌子上一趴:“太累了,太烧脑子了,周新什么时候进京啊,见面一次性把话都说全好不好?”
黑蛋摸摸我的头,笑道:“累了你就早睡吧。”
我郁闷道:“说了半晌的杀人案子,怪吓人的,我怎么睡得着?”
黑蛋坏笑道:“那我留下陪你睡?”
我拧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到另一边:“你去回过你母妃,太子妃答应了,你就留下。”
黑蛋恨恨地白了我一眼。
我笑叹:“啊呀真是惨,鲜红的玫瑰花儿摆在眼前,看得着,摘不着。”
气得黑蛋放下书抬手给我一个脑瓜镚儿,咬着牙道:“你等着,等进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时辰还早,长夜漫漫,况且我念叨了半天杀人案确实心里发毛,就不急着撵黑蛋走,两个人对着头儿翻医书。
我翻的是一本作者托名“东阳山人”的《百草经》,书里神神道道,什么“瑶草”“琼枝”都有。似乎有些不靠谱,我本权当玄幻小说信手翻翻,陪黑蛋打发时间罢了,谁成想翻到“银丝钩吻”一节,只见上头写着:“若误服,轻者可致流涎、恶心、口渴、眼花、憋气、肌肉无力、舌硬、言语不清、烦躁心悸,中者可致吞咽困难、腹泻或便秘,重者窒息而死。”
连忙推到黑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