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事后,她总心不在焉的,总是独自呆着愣愣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子岚做的饭菜,她也不愿多吃几口。
子岚在她碗里夹了些菜,见她嘴里嚼着饭,心却不知飞到了何处,很是无奈。
“溶月。”
她回过了神,抬眸望着他。
“何事。”
“是这饭菜不可口吗?”
他知道她是在担心濮阳清弦,但是还是少提他的好,以免她又难受。
“不是,我,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她放下了碗筷,抬脚踏出了房门,独自坐到院中树荫下呆着。
子岚也无心再吃下去,也跟着起身出了房门,缓缓踱到她跟前,挡去了她身前的阳光。
楚溶月望着入眼的一抹青衫,抬眸望着逆着光的男子。他俊美的面容温和的暖透了人心。
“你若是担心,不妨过去瞧瞧他。”
闻言,她顿了下,却没有丝毫兴致。她不是没想过去看他,只是担心他不愿意见自己。
“他只怕恨死我了。”
子岚轻勾了下嘴角,抬眸望着头顶的树叶,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似乎是不愿意她为他如此的。
“他好歹也是个大将军,若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如何带兵打仗。”
楚溶月沉默了半响,觉得他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就算他不愿见她,那她也可以偷偷去打听他怎么样了,若是他没事,她也可以安心些。
“你说的是,我该去瞧瞧的。”
她说罢,便起了身,匆忙到屋里背起了药箱,便出门去。
“可要我陪你前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便好。”
“那你小心些,早些回来。”
她点了下头,便匆忙出了院子,往濮阳清弦的住所赶去。
“我是过来瞧王爷伤势的。”
“王爷就在屋里,姑娘直接进去便可。”
楚溶月犹豫了片刻,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濮阳清弦紧闭双目,依靠在锦榻上休息。
一见到他,楚溶月便感到愧疚至极,放轻了脚步往他身旁慢慢靠近。
她将药箱放置在榻边的方凳上,小心的坐到了榻沿边,伸手去试探他额间的温度,知道他没有发烧后松了口气。
她不敢去吵醒他,小心揭开他身上的被子,伸手去解他身上的中衣。
她将解开了系带,濮阳清弦蓦然抓住她的手腕,睁开了双眸,楚溶月吓的险些失了神。
“你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问着,楚溶月想要抽回手腕,却是被握的更紧。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
她不敢抬眸看着他的眼晴,低着头看向地面。
“是吗?那你怎么不看我啊,抬起头来。”
她奋力抽回了手,顿了半响,才缓缓抬眸望着他。
“对不起。”
她声音很轻,眼神一直瞥着他的胸口,不知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你说什么。”
她微拧了下眉,不知他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不知,但是见他一副沉稳的模样,又不好质问他,毕竟是自己惹下的祸。
“对不起,是我失手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