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元叫的也挺好听的。”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间一动,这感觉对我来说太熟悉了,这种失而复得的熟悉,叫我鼻子一酸,差点又失态了。
“只是,阿花这个名字,以后不能在外面叫了。”
“阿花不该存在么?”
“不是。”她看着我,手贴着我的脸,手指抚过我的眉梢,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以及,一闪而逝的怀念,若不是离得近,我几乎以为看走了眼。
“阿花,可以放在你我心里。”
马车停了下来,她坐正身子,收敛起情绪,外面有人掀开帘子,她正要下车,我忽然问她:“那我该叫你什么?凌卫?”
我听见她说:“悦然。”
“凌卫不过是个化名,当初我用这个名字不过是图方便,没想到后来天下人便以为这是我的真名。”
“我名悦然,是母后取的,宗碟上也是这个名字。”
“你可以这么唤我。”
那日,她牵着我的手进的公主府,浑然不在意那些明处暗处的目光,我很喜欢她这什么也不顾忌的模样,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她低头看了一眼,转头时似乎浮现一抹浅笑。
我在公主府几日,发现谢哲并不住在这,我问悦然,她回答的自然:“他是驸马,自然是住驸马府。”
我心里一堵,道:“那他是谁的驸马?”
她说:“我的。”
我心里更堵了,扭头便走,悦然上前拉住我,有些无奈道:“你别介意,我与他,没有夫妻之实。”
我咬着下唇,委屈道:“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悦然说是,又低低叹了口气,“其实是我对不住他。”
我若有所感,颤着声音问她:“你,你莫不是真心实意喜欢过他,如今和我一起,才觉得对不住他?”
“你别多想。”她上前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温声道:“我会处理好的。”
我心里到底是扎了根刺,若是那时的阿花,我必然问不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对阿花的心意足够自信,可凌悦然,我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谢哲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不提并不代表着我忘了,谢哲到底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是她当初没失忆前自愿要嫁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