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叫你阿花……还是凌卫?”
她终于抬头对上我的目光,似乎很浅地咬了下下唇,我愣了下,她似乎在……紧张?
我握住她的手,凑近了些,她僵着脖子看着我靠近,忽地手抽出来,抵在我胸口,我察觉到她呼吸乱了一丝,“别”。
我揽住她,手落在她的肩头,一用力,肩上的衣服剥落至手臂,我看到了雪白的肩膀上那个还未好全的牙印,原来,那时候地牢里,是真的?
我眼睛发烫,颤着声问她:“为什么?”
从她走的那时起,我就想问她为什么,那时我没拦她,不是我心宽,当真说放下就放的下,是我被她眼里的陌生和冷漠给冻住了,我甚至在她那样的眼神里看到了睥睨一切的冷漠,那是不可能在阿花眼里能看到的情绪,那时的凌卫,像落难的天鹅重新振动起翅膀,我只看到她头也不回地飞回了自己的天空,她转身的那一刻,我认定了她对阿花的一切是否认和不屑的,我突然丧失了问她的勇气。可地牢中的一切又告诉我,她的心意分明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她依旧还记得阿花。
“你明明还记得,明明喜欢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看着她咬着腮帮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近两个月的日日夜夜,我始终想要她个回答。
她看着我落泪,似乎有些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始终不出一言,也不动做,我瞧她的模样,心中更是悲苦,缩在车角落里,将头埋进膝盖里,我不想见她,我不想见她顶着阿花的容貌对我却是这般狠心,在我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捅上一刀。
我缩着身子,止不住地哭,自我出生以来,我便没这般没出息地哭过,大抵也是从来没有人,能像她这般,伤透我的心。
“阿元……”有人凑在我耳边仿佛轻轻呢喃了一声,“你别哭了……”
我抬起头,睁着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也看不真切,我眼前一黑,一只手遮在我眼前。
黑暗中,有人抓紧我胸口的衣襟,贴着我的唇,将我的哽咽全数堵下,舌头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唇齿相依,我有些发懵。
她吻过我,放下挡在我眼睛上的手,我便看到,她的鼻子离我的鼻尖不过一寸的距离,呼吸可闻,我清清楚楚可以看到她眼中交杂在一起说不清的情绪,我眼角上挂着的一滴泪水沿着我的脸颊滚落下去,她皱了皱眉,凑上前,伸出舌头舔去了那滴泪。
“你……你……我……”我舌头有些打结。
“对不起。”她眉眼间显出一丝歉疚,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愁绪。
“阿花?”
我定了定神,她听见我这么唤他,盯着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忽而有些疑惑道:“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取阿花这个名字?”
我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她像花一样好看,这措辞着实有点俗气,我看她不自然约莫着也是因为这个名字俗气,而我若是还将来历说的俗气的话,那便是俗上加俗,俗的让人生无可恋。
“我当初不晓得你的名字,想着只是个临时的代称,便叫了这个名字。”这倒也是个原因,本来只是个临时的代称,后来因着人的缘故,竟也觉得十分好听。
她听着似乎顿了顿,约莫是知道我随意,但也没想到这么随意,我有些忐忑道:“你不喜欢么?”这名字以前我叫了这么久也没见她说过什么,这会刚见面倒先在名字上杠上了。
她目光柔了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