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想带阿花走,阿花拒绝了,我知道她舍不下我,林三曾问过我和他阿姐是什么关系,我说,我喜欢他家阿姐,我见他脸色僵了僵,又添了句,他家阿姐也喜欢我,林四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捂着眼睛惆怅到不忍直视。
林三在我家住了下来,他带来的那群人,只留下十来个守在院子外,其余的打发去了县城驻扎。
林三说他派了人去请大夫过来,约莫几日便赶到了。
那几日阿花与我形影不离,做什么事都喜欢跟着我,我想她是感觉到了什么。
那日晚吃了饭,阿花便缠着我,我脱了她的衣服,吮着她脖子后的敏感部位,一路到了床上,阿花手臂揽着我的脖子,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双腿紧紧盘着我的腰身,仿佛想把她的身子融入我的骨血一般,我对阿花的身体很熟悉,熟悉到吃饭喝水一样,没几下两个人就都沸腾了,在这方面,我们两个相当有默契,最后她泄了身,沉沉地睡了过去,我的目光一遍遍地划过她的眉眼,而后将被子掖了掖,去厨房烧热水。
柴火噼里啪啦的在夜晚格外响亮,林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脸难言之隐的模样,我往灶膛里丢了根柴火,说,你有什么事就说,林三挠了挠头发,一张俊脸憋屈的不行,最后重重叹了口气,跑开了。
我烧好了水,将阿花抱起来,放进水里,拿了毛巾帮她擦拭身子,阿花半睁着眼睛,依旧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我忍不住亲了亲她,阿花睁了睁眼,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回吻我,我差点又被勾起了邪火。
将阿花洗干净了,我自己倒忙出一身汗,洗了个澡,回床上睡觉,抱住阿花,阿花下意识地往我怀里拱了拱,其实,那夜,我没睡的着,银白的月光穿过窗户落在地上,渐渐变成了微白的颜色,天色将白。
次日,又来了一批人,为首的男子面冠如玉,端的是丰神俊朗,站在那自有一番气度,自他进了院子,眼睛就没离开过阿花,我皱了皱眉,心头泛起不悦。
男子身后跟了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老头背着一个大药箱,应该是找来的大夫了。
大夫在屋子里给阿花诊脉,阿花只要我进去陪她,我看到那男子脸上的黯然,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门外。
老头显然是个行家,没几下就开了药方叫人去县城里买药,他自己也带了不少药来,金针入穴,再加以药物辅助,阿花每日都要吐上那么几口血,精神却一日比一日好,我的心却一日比一日沉了下去,那几日我搬到了旁边的房间去住,有她阿弟和那个男人形影不离地守着她,我越发像个局外人一般,我开始躲着阿花,不敢面对她,也不晓得她恢复记忆后是什么模样,我只知道,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了。
那日早晨我起床,打开门,看见阿花站在院子里,她听到声音看过来,没有往日看我的情意,好看的眸子淡的如一潭秋水,我的心揪紧紧崩在一起,又猛地一声断裂,生生泛起疼来。
阿花像我走来,行了个大礼:“多谢郎君的救命之恩。”
我扶着门框,几乎要站不稳,那男子也随她行了大礼,我才晓得,那是她的未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