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打量评估眼前的形势,几个男人都已经有些醉意,只是强撑着与安楚宁拼酒,希望能灌醉她。
安楚宁不想再和他们拖时间打持久战,一杯接一杯加快喝酒的速度。
“来,张课长,我再敬您一杯。”她笑意盈盈地对着张浩举起酒杯。
张浩“嘿嘿”讪笑两声,苦哈哈地盯着面前一大杯烧酒,只觉头皮发麻,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她早已仰头喝干自己的酒,对着张浩笑得一脸诚恳:“课长,我已经干了,您看?”
张浩对着她的满面笑容,只得硬着头皮拿起酒杯,一闭眼,一咬牙,把满满一杯烧酒灌下肚。
“楚宁好酒量!”休闲酒饮课的陈课长拍着大腿,一张脸涨红得像猪头,“来来来,满上满上,我敬你一杯!”
她微微笑着,摇摇对他举杯,两人仰头一同喝干。
吴鹏飞在一旁看着安楚宁跟个没事人般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一杯杯酒下去,他脑袋发晕,眼中露出淫/邪的笑容,借着酒劲伸出一只手摸上她的一条大腿。
腿上一被男人的手碰触到,安楚宁一个激灵,登时避开。她侧转过身,脸上笑容不变,端起酒杯送到吴鹏飞嘴边:“店总,您再喝一杯。”
“好,好。”美女亲自喂上来的酒,岂有不喝的道理?吴鹏飞两眼涣散,就着她的手呵呵傻笑着被灌下满满一杯酒。
安楚宁冷眼瞧着一众男人的丑态,表面却笑得更加殷勤,频频给各个男人敬酒,直把一票男人喝得底朝天,个个烂醉如泥瘫躺在沙发上直哼哼。
看着一群横七竖八躺得到处都是,大着舌头讨酒喝,有些甚至打起呼噜的男人,她松口气,回头去瞧余佑安那边。
余佑安被一群如狼似虎的醉酒女人团团围住,按压在沙发上。一个女人从后环住他脖子,两只手往他下巴脸颊和耳朵上来回抚摸;一个女人全身趴在他怀里,一手轻拍他的胸膛,一手端着酒杯凑在他嘴边缠着他喝酒;一个女人扒开他的两腿,头钻进他的两腿间,一手准备拉开他的裤子拉链。
他满面潮红,勉力偏头避开女人递到嘴边的酒杯,一手拉下身后女人在他脸上作怪的双手,一手无力地推拒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神色痛苦:“住——住手,别碰我——”
“哎呀,别害羞嘛——来嘛——”女人们哪里理会他的拒绝和反抗,娇声嗲语地径自再次和谐12字。
眼见着跪在他和谐26字,安楚宁只觉全身的血一瞬间涌到头顶上,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拉开那个X虫上脑的女人,再一手一个把另两个女人从他身边扒拉开。
几个女人没有防备,又喝了酒,被她这么大力地一拉一推,直接坐到地上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她没空理会她们,一手轻轻拍打已然双眼迷离的余佑安的脸颊,焦急地问:“佑安,佑安你还好吗?”
他努力争大双眼,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困惑又艰难地问:“怎么——有两个头?你别动,成三个了——你是谁?”
她扶额,这副光景,必须是喝醉了。当下也不再多解释什么,两手扶住他一边胳膊,软语哄道:“还能走吗?我送你回家。”
他怔了两秒,喃喃道:“家——回家,好——我们——回家。”
说着,他吃力地欲站起身。
她微微松口气,用力拽住他胳膊把他拉起。
他好容易站起来,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个趔趄,压在她身上。
她被他一撞,一脚往后退一步,勉强靠半边身子支撑起他全身的重量,一臂绕过他的后背,揽住他的腰,一手抓过他一条手臂勾在自己脖子上,一步步往包厢外走去,一步步,远离这个群狼环伺的可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