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朋友宴,道离阖(1 / 2)若浮亦若休首页

程菏想起她那宝贝似的盆栽,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火上心头:“那花千金难买,去年随家父去扬州一商人无偿送的,据说此花甚为洁美,只可惜花期仅一次。二哥要去送与他心仪的佳人。”司音笑道:“多大点事,送便送了,一起喝酒。”程菏实也非多在意,便道:“我有一坛梅子酒可与你等共醉,那可是我亲手酿制,多邀人共醉岂不更好?”司音应下。

翌日,程菏在孜源居设小宴与众人饮酒,到席有程菏兄妹与司音、刘籍和几个被程菏制服的无赖,他们现俯首听命于程菏,程菏分别命名他们,子甲、子乙、子丙。席上程菏见刘籍疑惑,解释道:“子羽兄莫怪,他三人本性非恶,无有糊口的能耐,故而在闹市耍混,他们长于打探消息,不论士、农、商。我今收了,小者我可解闷,大者若家父出仕,有需要之处也可效力。”刘籍笑笑满饮一杯。“聚众饮酒,勾吾酒虫,可否加我一席?”众人见一素衣男子走进厢房来,他似笑非笑,腰上佩有一块似玉非玉的石头,那蓝的深邃的流苏在轻风中微微飘扬,手上还在把玩着一块石头,眼睛横扫众人一眼又道:“此间有粮酒亦有果酒也。”

“奉孝兄,不知晓的尚以你喝遍天下美酒。来人,加一席。”程延边说边起身迎上前,“这粮酒是司音带来的里醉,这果酒乃舍妹所酿梅子酒。”来人即阳翟郭嘉,字奉孝。郭嘉年逾弱冠,今番出行,欲北投袁绍,施展抱负,行前拜别一些故友,正至东阿孜源居,便听堂倌道众人在厢房饮酒,郭嘉闻“酒”兴起,径至房中。

郭嘉随意落座,也不客套,伸手斟满一杯仰头便喝,不知其人的刘籍等人稍微有些诧异,毕竟看起来与主人家很熟也没说什么。程菏起身亲为郭嘉斟满梅子酒,说道:“许久不见,嘉哥哥还是老样子,尝尝菏酿的梅子酒。”郭嘉端起耳杯,轻呷一口,继而一口饮尽,说道:“不错,这酒只酸不烈,且清香扑鼻,常时多饮无妨。”程菏取笑道:“嘉哥哥无酒不欢,不知此番到东阿停留几日,菏酿的酒可不多,不够常日饮之。”郭嘉笑道:“那此坛便送我日后饮了。”郭嘉伸手正要拿酒坛子,程菏捧起坛子回到席上,道:“今日请诸君饮酒,怎可你一人独享,他日酿了差人送与你便是,酒短不了你的。”受此情景影响,众人也忘却宾主之仪,尽情畅饮。

不知喝了多久众人纷纷醉倒,唯余自在酌酒的郭嘉和没饮几杯的程菏。“尔等如此不堪,浪费这些美酒,嘉且代为消受。”郭嘉从众人案上取去酒壶,程菏见状不禁笑道:“这是多久没饮酒了,就此饮罢,过去数载,世事纷乱,天灾不断,收成并不好,好酒也不多。嘉哥哥这是要醉一回把酒戒了去?还是不舍得这里醉?”郭嘉边酌酒边回道:“难得有如此近于澄明的美酒,嘉不舍,生恐他等失手打翻。”

程菏道:“这里醉是司家新技酿造的,,烈了些,喝多易醉,还是少喝。”郭嘉未有停杯之意,回道:“无妨,醉与不醉又有何区别。”

程菏也不劝了,问道:“世伯安好?”郭嘉之父郭原已于中平二年病逝,当年郭嘉薄葬父亲且不为父守孝,为郭府众人所不耻,加之后几年窝居白沙湖边,潜心读书,族中有无干系之事一概不理,且日趋嗜酒。期间程菏兄妹去拜访过一次郭嘉,余时便是偶通书帛。郭原亡故程立当年也知道,因为黄巾之乱未完全平息没有前往吊唁,只告知二子,因此程菏并不知情。郭嘉有些黯然,道:“中平二年,殁了。呷一口酒又道,“你不知情,想必是你父兄不愿让你知道,大约是因你幼时曾在敝府待过两年的缘故。”

程菏不曾想是这样的消息,怪不得那年重到阳翟,二位兄长好说歹说劝程菏去白沙湖与郭嘉玩耍就行,不用去拜访郭原,原因竟是如此,她起身向阳翟方向遥祭一番,回席说道:“没想到会这样,日后有机会菏想亲往祭奠。”郭嘉颔首。“嘉哥哥,你去投袁绍非得明天启程吗?”程菏想到方才席间交谈,郭嘉说来看看大家,然后出仕。

郭嘉回道:“正是,听闻袁家四世三公,门人故吏遍天下,在袁绍处若能干一番大事也不枉费多年苦学,更不会负了黎庶尽早结束这乱世。”

程菏道:“也不差一日,菏发现了东阿不少好玩的去处,带你去玩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