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看到了两个奇特的人,一个人的头上长了两只奇怪的白耳朵,一个人的眼睛很可怕,是绿色的。这苦闷的地儿,竟然还有独脚独眼的鸟,真真吓煞她也。
她花了一大笔金银珠宝找了一个石窝住了进去,墨寒找到她们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人人都说过生辰那天要出太阳才好,阴雨绵绵是不吉的预兆,这一整年都会伤心的。
尽管下着雨,那天她却很高兴,因为青琅山那糟老头子的预言不准了,她活到了十八岁。
她于生辰之日,在石窝里等了墨寒许久。
墨寒回来之后,心神恍惚,在雨中带她和宓香离开了那阴沉萧瑟之地。
他们匆匆的自青琅山下而来,又匆匆走了,她想要多玩一下都不行,连饭都没有吃。
他们从苍眠之地出来了,墨寒一直魂不守舍,郁郁寡欢,竟然连她的生辰都不曾提起。这可是她的十八岁生辰啊,多么意义非凡的一天!
夜幕降临,宓香从包袱里翻出一盏烛台,燃上了油灯。他们行在船上,欲渡烟波浩淼的大江。
原本开心至极的她,强忍着向墨寒讨礼物的冲动。姜漓漓等啊等,墨寒都没有提起只言片语。
她想,他一定是准备了惊喜给她。可是直到午夜将过,新的一天即将来临,他都没有提起她的生辰。
姜漓漓忍不住问墨寒:“墨寒,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烛火下他的脸是那么清晰,眼睛里泛着一丝忧愁,他问:“什么日子?”
她讶然,姜漓漓瞪着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然后便跑出了船,蹲在了漆黑的船上,任凭雨水打湿她的头发,淋湿她的脸。
她把自己陷入黑暗之中,惊恐万分,伤心欲绝。
她听见宓香轻轻地说:“公子可还记得,今日是公主生辰?”
看吧,连宓香都记得的事情,他却忘了,原来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墨寒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站在船头用神力驱散乌云,大雨自她身旁一分为二,向两侧退去,月光尽显,繁星闪耀。
她不得不佩服墨寒的神力之大,可呼风唤雨,可招云显月,可现万千星辰。
他穿着一席黑衣,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柔声细语地问:“既然怕黑,为什么要跑出来?”
原来啊,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秘密。
姜漓漓嘟着嘴,不满地哼了一声。
湾湾也跑了出来,叼着她的衣袖把她往仓里头拖。
她一甩衣袖,湾湾的牙钢镚一响,幸好它的牙没掉,但也不来拖她了,甩着许多条尾巴就去仓里找宓香了。
墨寒安慰她:“是我不好,忘记了你的生辰,没有提前准备好礼物,这样吧,我答应你,帮你完成你的一个心愿。”
姜漓漓咧嘴一笑,所有不满全都被驱散,有些高兴地问:“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后悔!”
“我说的,不会后悔。”
“那……”姜漓漓本想开口让他娶她的,这么强人所难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她说,“等我想好再说。”
姜漓漓睁开眼睛,发现她躺在了一张硬硬的榻上,四周没有墨寒,只有一张半生不熟的英俊面孔,弯眉如墨,凤眼里闪着寒光,鼻梁高挺,仰月的嘴紧紧抿着。
姜漓漓愣愣地想着刚才的梦,她又做梦了,梦到了从前。
墨寒啊,她大概是想他了。他可不可以实现她的愿望,找一种办法让她不再心伤?他可能够再一次带走她,庇她无需流离失所?
姚槐问姜漓漓:“你为什么不再晕一会儿?”
“醒了叫我如何再晕?”
“还敢跟本将军贫嘴,看来没什么大碍。”
有人站在门口叫唤:“公子,早饭已备好,您要的马匹拴在院子外。”
“知道了,把东西端进来。”
店家把东西摆在案上就匆匆告退了,天蒙蒙亮,许是他还有事情要忙。
姜漓漓好奇地问姚槐:“我们怎么到这儿来的?”
“自然是本将军快马加鞭到的,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