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降临,楚龄今天不打算睡了,光有那些神像还不够保险,他总结了一下前几夜,想想都是睡觉惹的祸,那难以启齿的梦,他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诡谲又怪异,他怕多来几次自己恐怕就疯了。
他可不想在疯人院度过下半生。
为此,楚龄还特地在买完一系列护身法器后,没忘记从小区超市批发一大箱速溶咖啡回家,在连灌了二十多杯无糖苦咖啡后,他又泡了一大壶浓茶,楚龄打算和那个鬼东西硬拖,真男人不能认输,就是要拼。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自己应该可以避过那个鬼东西的骚扰了。
楚龄窝在沙发上,他眼角天生有些下垂,看起来总是没什么杀伤力,在眨了第五次眼睛后,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
水喝多了就是想上厕所。
在第五次去厕所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镜子有点奇怪,好像有一什么东西覆在镜子上,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楚龄皱了皱眉头,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镜子——
欸?欸!
卧槽,这是什么恐怖片开头???
他的手竟然能直接伸到镜子里面,然而还没等他继续惊讶,镜子就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黑洞洞的漩涡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
紧跟着楚龄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被吸进那诡异的镜子里,他感觉自己似乎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中,周围时不时响起莫名的电流声。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楚龄无声的骂了一句草。
他脑内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他妈还不如做噩梦被那个莫名其妙的色·鬼性骚扰呢。
不知道在那虚幻诡秘的深渊里下坠了多久,那失重的感觉整得他有点想吐,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楚龄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陌生的荒山里。
周围种满了不知名的古树,那些树枝繁叶茂,密密层层,长得异常繁盛,遮天蔽日,看不见一点阳光,只一条小路延伸到外面。
密林里无端吹起一阵阴风,刮着树梢的枯叶刷刷飘落,满天枯叶,一片寂静,更显得这个荒山寂静的有些诡秘。
“嘎吱嘎吱”
密林深处蓦然走出一个陌生男子,目测一米八八,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穿一身连体黑色工装服,步子迈得不大不小,一步一步踩着枯叶,直线走过来,那漫不经心的慵懒神情,让楚龄觉得这人好像不是身在处处透着诡异的树林,而是在走什么国际会场的T台。
走的近了,楚龄才看清这人的长相,面容姣好,剑眉飞扬,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瞳仁异常的黑,如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他的眼睛即漂亮又诡异,仿佛看得久一点,便会被吸进那黑如深潭的漩涡深处。
他薄唇微抿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别这么认真地看我。”
风吹起男人乌黑的发丝,露出一片光洁如玉的额头,他勾了勾嘴角,看着楚龄慢声道:“再看下去我就要硬了。”
楚龄一听这话,脸色立马红了起来,怎么到哪都有这种神经病。
那人撩了撩发丝,半蹲在楚龄面前,脱下手上的纯黑手套,露出一双骨节分明,透出淡淡青筋的手,他抬起楚龄的下巴,轻轻一捏,就在楚龄白皙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嫣红的印子。
楚龄呆愣愣的看着对方,下一秒陡然反应过来,想也没想一拳就要冲过去,却被那人轻轻松松的接住,他笑了笑,两指轻轻揉捏着楚龄的手:“打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羞辱谁呢?
硬了硬了,楚龄的拳头也硬了,一击不成,直接左手握拳也打过去,然后一个鞭腿把那人扑倒在地,双手互钳来了个锁喉,两条腿卡着他的下身。
这次得手轻松的让楚龄咂舌,他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接了他这几下,他可是出了全力,而现在被他这样锁在怀里,倒有点像楚龄侧搂着他,那人像是觉得很有趣,从胸腔里发出几声轻笑。
楚龄眉心直跳:“操·你妈的,又是一个神经病?”
“你骂人的声音可真好听。”
话音刚落,那人一个鲤鱼打挺,肘击打在楚龄腹部,直接痛的楚龄卸了大半力道,紧跟着卸了他双手关节,翻身坐在他身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他双腿用力紧紧禁锢着楚龄的腰肢,一手拍了拍楚龄的脸,笑道:“啧啧,来再骂几句给我听听。”
楚龄瞪大了双眼,脸色红的像被煮熟的大头虾,当然他现在躺在地上任人鱼肉的样子确实和那虾子没什么区别。他看着眼前这个杀千刀的疯子,真是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他。
那人看着楚龄一脸愤怒的样子,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手撑在他身上,笑得身子轻晃。
楚龄眨眨眼,也笑了:“想听?”
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但还是点了点头。
楚龄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勾了勾手指,费力摆出一个没那么咬牙切齿的表情,轻声道:“那你靠过来一点,我仔细骂给你听。”
听完楚龄的话,男人一手撑着下巴,双眼微眯沉默几秒,似乎在考虑,他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微倾身体,靠了过来。
越靠越近,就在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的时候,楚龄出其不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用自己的头撞向了对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