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块与狸冲组争议林子的事情......”布承泉介绍林子的权属,说得比上次调解会议上要顺溜得多,应该是被‘培训’过了。尽管他在努力地克制情绪,但情绪仍然很激动。就象他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而去派出所报案一般。
“这件事情镇里没来处理?”老刘好奇地问道。同时用眼睛制止皮作家不要说话。
“没来,只是布书记来过几次。”布承泉激动地说道:“说什么这块林子是狸冲组的,让我们同意这个处理意见,这那里是来处理问题的?去他0蛋的......他们狸冲组正春、正秋、正华、正北有钱、有关系,就官官相护了......这社会怎么这么黑暗.......我们去市里、去省里、去中央去告他们.....”
“不要激动。”老刘听到骂人的话皱眉安慰道:“这只是调解,还得要你们同意不是?......”老刘解释得很小心。
“你也要维护他们吗?”旁边的布承军冲上来问道。周围的妇女也跟着围了上来。
“错了?”老刘有点紧张,强装着淡定并提高声贝地说道:“我们谁也不维护。但我们今天不是来处理纠纷问题的。我们是扶贫工作队,是来抓扶贫工作。再说处理纠纷镇里不是成立了专门的班子。当然,你们迫切要解决问题的意见我会向镇领导反映。”
听见老刘这么说再加上布承仁站了起来挡在他面前示意他们离开,他们才慢慢地散开,但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老刘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吓死我老刘了。虽然年纪大了,也不怕布承泉和布承军,但他怕那几个妇女。她们要是动手了他能还手?这脸要是抓花了还让他老刘怎么见人?
“走吧。县工作队的领导找我仅仅是了解扶贫工作上的事情。这是党员与党员的谈话,你们起什么哄?”布承仁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把人赶走,布承泉他们这才慢慢地离开。
“让你见笑了?”布承仁苦笑地叹了口气说道。
“理解。”老刘这才安下心来笑道:“这事闹得......会影响你们的发展......这短时间内谁还有心思赚钱?听说你们以前是一个生产队,分开时还有过协定,按年纪来算当时你应该参与协定了吧?”
“唉......”布承仁叹了一口气只是摇手却没有说话。老刘只好摇头起身告辞,这话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布承仁忙起身把他们送走,随后有点失落地蹲下来打理他的油茶子。
“不去狸冲组了?”见老刘示意陈悦掉头,陈悦问道。
“没意义。这纠纷还不是我们能参与进来的。”老刘有点后怕地摇头道:“不是怕事麻烦,而是我们出面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刚才那架势你们也看到了,一个处理不慎,我们就白挨打了。”
皮作家摇头,陈悦倒车的速度突然加快。老刘忙惊呼陈悦稳当一点,这小子胆子怎么那么小?还是大学生呢,九零后呢。
布承仁站了起来,因为布承泉和布承军又来了。布承泉直视布承仁说道:“承仁大哥,今天为什么阻止我们?你还是不是我二道沟的人?”
“说心里话,这林子是我们的吗?我是党员,我参加过当年分生产队划分财产和资产的协定,现在反悔的话让我如何说得出口?”布承仁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应该清楚。”布承军说道:“你要再说这样的话,东子能饶过你,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你是我亲大哥,听我一句劝行不?这事你得改口,这林子就是我们的。”
“行,我今后什么也不说。”布承仁的背佝了下来说道:“我也不参加这事了,你们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行不?”说完转身走向厅屋。
“大哥......”布承军还想继续劝承仁。
布承泉拉住布承军劝道:“你哥就是死脑筋。得了,这事他不乱说话就行,出不出头也没关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布承军看了一眼低头坐在厅屋里的布承仁,随着布承泉离开。
火烧树正在陆续地砍伐运送出去,有布承彪的小弟出面,那些属于个人自留山上的木材都被他介绍来的贩子买走了。价钱有点偏低,但还算是比较合理。
布承宗却是急了。随着伤患临近出院,赔偿协商基本谈妥,这要赔偿的钱也提到了日程上。为此事布继录没少逼他尽快出售林子。他答应缺少部分可以借给布承宗,但这是在出售林子筹钱的基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