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仲明在一边听了半天，觉得这提议的方向很好，到时毛总督统领两地，他们几人各管几个州府，那过日子的滋味，就与今天完全不一样了。

“得等到我们岛上的老百姓日子过得让对方特别艳羡的时侯。也只有这样，我们伺机分化上层阶层与老百姓之间的关系，游说一个附属国的老百姓完全心向大明。”

“难道这样就行？不用武力解决？”

“仅这样当然不行，得让所有人心服口服，还是得有自己与他们相较有绝胜把握的武装力量，那就是军队。军队中的每一个人只有忠诚还不够，还得有自已的信仰，还有对自身职责的职业道德感。”

“听子庸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大明的所有卫所都进行改制了，叫法也不一样了，军队上下除了高级将领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三十岁以上的都退伍另行安置，只是我们这儿还没人前来进行整改，这，是不是说，皇上把我们这儿当成特例了，所以委派子庸前来？”

毛文龙知道不是这样子，但他也想借此剔除那些衰老之兵，精简兵员，减轻他在养兵上面的经费需求。

兵，是他得以在此长治的基础与保障，他可以不多费心管岛上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有多么难过，但兵将不行。

“子庸临行前，皇上特意交待过，皮岛地理位置特殊，或许需求也不一样，年轻兵员敢打敢冲一些，但老兵有老兵的好处，贵在经验老到，懂得把握时机与识别安危所以，皮岛上的一切全凭毛总督的意愿。若是毛总督有意接受精兵改制，我将全力协同与配合，并妥善安置那些退下来的老兵，让毛总督无后顾之忧。”

“好！”

毛文龙大手一拍桌面，欣然大笑。

显然，这一次的谈话很愉快，毛文龙感觉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对秦文柏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份。

酒宴散场返回，秦文柏始终没有说话，马小小反倒紧张了。

“四哥，你想骂就骂吧！”

“我们的大小姐，不用在四爷面前装可怜！你这胆子还真是大啊！一个应该娇滴滴的大小姐，敢在这孤岛之上往男人窝里钻哎，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只是求求你了，下次若想去哪儿，带上我和尉迟，也好让四爷和我们安心一些。”

马小小知道自己理亏，但凭她的年岁，还不知道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往男人窝里钻最深的危险，是以嘟着一张小嘴，小声辨解。

“我还不是因为想为四哥分担一些事，最好能送给四哥一个惊喜！”

“大小姐，我们的四爷谢谢你了，不过，你现在应该清醒了，你这样任性的举动，我们四爷感受不到惊喜，却能感受到惊吓！”

“真的，四哥发现我不在身边，是不是很紧张？”

马小小又恢复一脸灿烂的笑，秦瀚与尉迟对看一眼，摇了摇头。

马小小见两人不再理会她，又涎着一张脸去哄秦文柏：“四哥，你别生小小的气了，小小下次再也不会了。”

“放开你的两只爪子！”

马小小听他这么说，第一时间没有放开，似乎也舍不得放开，这些日子以前，拉着四哥的胳膊几乎上瘾了。

秦文柏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也任由她拉着自己的一支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