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察觉身后众骑的时候,双方相差不过一里路,一边是杀气冲天,哪怕是困意再浓也不敢闭眼的姚莹也快马往前,马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黑马臀上,但马有脚力,再快也快不得了。
随后便是一根铁矛擦着鬓角穿过,割掉姚莹的几根青丝,也把她吓得一哆嗦差点坠马,这种速度一旦坠马,没有个十几年的内力傍身,不死也得落下个终身残废了。
驿路本来不许军队以外的人策马,一来是保证驿路的畅通而来则是有意不让那些自恃父荫的高粱子弟踏足,不过永兴镇到坦镇隔了一片戈壁,荒郊野岭连只鸟都没有,所以不担心会有军队冒出来抓住他们,相反,阿福反倒希望有个一百两百骑的军队把他们截下来,自己无非是被拾掇一顿,可身后那群跟疯狗一样的山贼可就免不了刀斧加身的下场了,算来算去都是阿福有的赚,不过哪里会有人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练兵?
追了大半个戈壁,铁矛数次从二人身侧穿过,不过极行之下失了准头,改为了射相对大个一点的马匹,最惊险的一次是铁矛射到抬腿后的马蹄铁上,若是那一下晚一点,估计姚莹座下那匹黑马的后蹄子就得分家了。
掷铁矛的正是那带头人,膂力不小,铁矛甚至都能扎进精修的驿路里,不过准头确实欠奉,追逐时间不下半个时辰,他投掷铁矛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箭袋里五只铁矛,一股脑丢完后策马又一根根捡回来,能当山贼马术自然不差,不过还是给弄丢两根,于是只剩三根铁矛的山贼出手就慢慢谨慎起来了,不紧不慢的等到距离拉到最近再射,这下准头就上来了,一矛刮开阿福粗布黑衣,顺带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槽,阿福也没那么傻,顺势揽过那根铁矛,加上之前顺来的两根,他手里此刻藏了三根铁矛。
只剩两矛,这下山贼头头都懒得用矛射了,万一都丢了,难不成追上之后空手接白刃?他也注意到了自己座下骏马呼吸次数越来越急促,饶是千里马也不可能一口气狂奔数十上百里都不累的,加上山贼又是一路策马狂奔过来,马匹消耗极为严重,一些稍微劣等的马儿鼻孔都开始喷出血雾,山贼头头这才放慢追击速度。
比不得山贼还算不错的马匹,这一个瘦小野马,啥都不行,就在耐力比寻常马匹要强,但爆发力不行,路边买的劣马同样如此,马蹄声越踏越重,即使山贼放慢了速度,二人依旧是挥鞭多跑出来十里,这才放慢马蹄,给马儿喂水刷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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