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束负责起了每天接送乔莉的任务，他本来上下学的时候都会去吠舞罗，家也住在离暗街不远的地方。

乔莉还是第一次见到暗街之外的世界，这里没有灰扑扑的杂乱房屋，也没有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的行人。

即使对外界好奇的不得了，乔莉还是乖乖地待在了吠舞罗，不过很快她就发现，那三个大好人根本没有让她做其他事情的想法。

“这是国文还有算数。”草薙抽出时间把之前特意买来的幼儿入学课本放到了乔莉的面前，然后哄骗道：“乔莉只有学完这些才能给我帮忙哦。”

看着那几本花花绿绿的书籍，乔莉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眼神，“明白了，我会攻克他们的。”

接着，无所事事的周防尊便被按在了乔莉的对面，“尊目前反正也闲着，顺便教教小孩吧。”草薙非常少见地起了点看热闹的兴趣，总感觉尊面对小孩子会很苦手。

周防尊脸上的慵懒渐渐褪去，露出了和乔莉格外相似的凝重表情。

怎么搞，他上课从来没听讲的。

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周防尊翻开了课本，“认识字吗？”

乔莉摇了摇头，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阿拉伯数字呢？”

毫不意外，乔莉继续摇头，她只见过阿拉伯人。

周防尊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生动形象地教人怎么写五十音图的课本，“那就看图。”

完全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怎么学习，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懂再问我。”

下次还是让穗波来吧。

不过很快，周防尊就发现也许并不需要找其他人，乔莉已经试着在写平假名了。

即使看不见，敏锐的直觉也让他察觉到一旁的非人生物。看着乔莉努力不让自己频频看向一边的行为太过明显，周防尊站了起来，按了按她那手感颇好的小卷毛，“好好学习。”说完便表情满足地离开了这里。

乔莉轻轻地舒了口气，“尊哥给人的感觉好有压力……”

“哈？我就很和善了吗。”中原中也语气不善地反问，虽然这样说着，但他依旧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幼教书籍，仿佛在面对某份重要的报告。

虽然中也会对她大吼大叫，表情也有些凶狠，但无论如何乔莉都没有害怕的感觉，她歪了歪头，是因为这是自己的替身的原因吗。

“看着我做什么……”中也下意识语气柔和了一些，小鬼被吓到了吗，他轻咳一声，“有问题吗？”

乔莉面无表情地晃了晃小短腿，捏住了中也的衣角，“要是大家都是人类就好了。”

虽然只是个替身，但中也还是像人类一样控制不住身体一僵，这是被人靠近的本能反应。他该怎么答那个问题，即使他无限接近人类，却依旧不能被普通人看见，也不能离乔莉太远，替身的性质是无法被改变的。

不过没等他想好答案，乔莉就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替身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家不能被其他人看见，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这样想不是很好吗。”

她能自己想明白就太好了，中也松了口气，不过这个孩子的想法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

嘛，以他黑手党的身份看来，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确实很好。算了，这种事情管他呢，无论乔莉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一直陪着她的。

中也教小孩子的方法不比周防尊好到哪里去，如果是打架或者喝酒什么的，中也觉得自己肯定能教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