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又在之前的试探里表示不知道系统的存在，那他到底是什么？

现在不是和系统讲话的时候，不过就算是问了，估计在闹脾气的系统也给不出答案来。虞筝蹙起眉，忍不住又去看了匪行云一眼，他正在看躺在地面满面是血的李韬，注意到虞筝的目光，侧过头来，给了她一个柔和的笑脸。

仿佛是画里面的人忽然走到了身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盈满了各种情绪，只是藏在最深处黯淡无光的，是个让她看不懂的东西。

似是被灼到了一般，疼痛感从眼尾穿过虹膜，最后到达了瞳孔正中，虞筝低呼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了眼。

见她神色不对，匪行云上前一步，欲要扶她，“不舒服？”

说来也奇怪，这痛楚一闪即逝，就像是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般，虞筝慢慢的眨了眨眼，可视野当中一片的清明，哪里有半分的残留存在。她摇了摇头，不在去看匪行云的眼，垂眸盯着面目全非的李韬。

“匪公子，谢谢您帮我这个忙，我接下来还有点其他的事情，不太方便带您一起过去，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回宫...”

“你想摆脱我？”

斟酌着语言，虞筝柔声道：“我哪敢，只不过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太适合您的身份。”

“没关系。”匪行云笑笑，歪头看她颊边散下来的碎发，“我很愿意和你在一起。”

虞筝也笑了，用颇为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颔首道：“这是你说的，莫要后悔啊，匪公子。”

匪行云信誓坦坦，“一国之君，怎会后悔？”

两炷香后。

匪行云面容古怪的瞥了一眼二楼挂着的牌匾，转身用更加诡异的目光瞧着虞筝，忍了好一会儿，到底是问了出口。

“流芳院....这是？”

“青楼。”

虞筝没时间去哄他，吩咐雇来两个马车夫把李韬搬到流芳院的后园子里，等到人被像个破布似的丢到了园子的正中央，她付了钱，轻车熟路的从后门进了还未到营业时间的流芳院。

跟在她身后进了后门，入眼便是个只穿了肚兜轻纱的女子，打着哈欠，眼角带着朦胧的泪水。瞧见两个男人进来，女子也不惊讶，反倒是娇笑着对虞筝招呼。

“万小哥，又来找我们花魁啊，难道她就美到让你都不看我们其他姐妹一眼的程度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匪行云竟是在女子的语气里面，听到了一丝吃味的意思，他去看虞筝，后者面色平静的对女子点点头，“小秋姑娘。”

“哼，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人家还叫什么。”

嘟起嘴，小秋斜倚着侧边的楼梯，美眸微眯，将轻纱下的美好曲线尽数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