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筝拦了一下,也不管老鸨的意思,干脆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还不忘在老鸨看到房里景象时,飞快的关上了门。
入眼是近乎泛滥开的红色,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好好的素净房间里硬是多出了不少的艳丽来,赤色的床单和隔帘近乎融在一起,就连桌上铺设的垫杯布料也是同样的夺目。
可能整个地界当中,只有坐在桌边的姑娘算是能够洗眼的物件了。
虞筝揉了揉额角,迈步走向了白蔹,她似乎一直在发呆,动作自打虞筝进门后,就没有丝毫的变化。双眼无神的看向放置在面前的茶杯,只有偶尔颤动的睫毛,能证实她尚且活着的信息。
“白蔹姑娘?”
走到距离她两步开外的位置,虞筝的声音才刚刚出口,那白蔹就仿若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战栗了起来。
是吓着她了?
虞筝连忙的停下脚步,放轻了声音解释:“我无意唐突,你...”
话还没说完,白蔹的身体颤的更厉害了,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房间里面多出一个人来,双眼瞪得更大,红唇翕动,有浑浊的液体夹杂着扑鼻的酸臭从那诱人的红唇当中喷吐而出。
虞筝这才反应过来,她哪里是害怕的颤抖,分明就是抽搐才对!
连忙上前,一手掐住了白蔹的后颈迫使她低下头,虞筝拿起眼前的杯子,里面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层底,闻着没什么味道,细看却能察觉到尚未溶解的白色粉末。
“□□。”
这东西在古代叫做□□,无色无味,一但吃进去可就很难在救过来了,虞筝皱起眉,转头看了白蔹一眼,估计是吃的不算多,还能在撑上一段时间。
无视了已经瞳孔放大的白蔹,她把人保持头部低垂的姿势放到桌上,绕开地上的秽物,起身离开了房间。
和房间内生死攸关的气氛截然不同,一踏出门,耳边就传来了靡靡之音。虞筝张望了一圈,扯住一个匆匆经过的小厮,嘱咐去取两个鸡蛋清和一些牛奶过来。
从花魁房里出来的人,小厮自然知道这就是今晚最财大气粗的爷,连忙应了声,没多少的功夫就取了她要的东西过来。
虞筝道了谢,没理会小厮热络的目光,干脆用脚踹开了门,又用同样大的力道把门给关上。
只留下门外等着打赏的小厮,一抹脸上的灰土,在心里面没好气的唾了两声。
花了三百两的银子,要是这么死了,继续去找合适的人可就没有现在容易,虞筝的想法简单的很,钱和时间都已经花出去了,总是要收获到什么才行。
这个时代可没有洗胃这么个东西,虞筝回到白蔹的身边,她的状态看上去更差了,呼吸急促,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距离鬼门关不过是一脚踢上去的事情。
托起她的下巴,虞筝的手指用力的捏住她了下颌,白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道,下意识的张开嘴,一股带有腥气的液体滑进了口中,紧接着,世界陷入了一片的深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