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贵妇的信件内容,陈惊鸿的卷宗里就有原文。
陈江开口说道:“你在信中提到最近你父亲可是时长感觉胸闷,打喷嚏,呕吐,身上还起红疹,并疼痒难当对不对?”
贵妇人点头,“是的,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查不出原因。”
想了想,陈江问道:“你父亲的饮食习惯如何?”
“父亲口味清淡,少吃肉食。”
“哦,家中环境呢?”
贵妇人一愣,前面请的大夫也压根没问过家中环境啊,那些大夫在查看时,都查不出父亲因何而病。
贵妇人想不通,这年级不大的公子为何问这个。
不过,为了父亲,她还是回答道:“家中环境尚可,父亲有专人服侍。”
陈江倒是一愣,随即笑了笑,这女人会错意了。
不过没关系,这病,估计也就他知道了,没办法,这种时代,估计那种病的名词都还未出现吧。
是的,当他看到卷宗里这封信的原文时,心里就有了这种猜测。
“不是问你家境,我是说,你父亲患病前后,府中,哦,或者说他房间里可有不同之处?”
“不同?”贵妇人茫然了。
陈江也不着急,虽然有猜测,如果妇人没有察觉不同之处,那就只能见面时查探了。
半晌,贵妇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前段时间,父亲的好友送来了一盆花,当时父亲出门了,所以就放置在了父亲的房中,父亲回来时就大发雷霆,说看到那盆花就反胃。于是我就让人将那盆花放置在了父亲的院子里。这个算是环境不同吗?”
贵妇人果然不懂那病啊,恐怕这个世界的大夫知道的也很少吧?
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了,陈江再次喝了一口茶,“我想,我知道你父亲的病因了。”
贵妇人大喜,“什么病因?”
她是在没想到,三言两语这位公子就确定了病因?医术竟然这么厉害?
陈江笑了笑,然后闭上了双眼准备休息,“还是等到了你家再说吧,现在说,你人在外,也做不了什么。”
也是。贵妇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处到上京城,还有十日的路程。
也幸亏,上京距离黑河本就不算远,上京也不是在南齐中央。
上京的北方就是北楚,所以,上京一直最提防的就是北楚,毕竟,北楚黑河距离上京并不算远。
不过,也好在有黑河。
当今时代,还是冷兵器时代,宽广的黑河是两国天然的屏障。如果选择坐船抢滩登陆作战,且不说两国对于大型战船制造的粗劣,就说这个以骑兵和步兵为首的时代里,水上作战完全不切实际。
陈江认为,或许这也是两国设立谍报机构的原因。
相互提防,相互仇视,却没听过两国之间有大的战争。在这样天然隔岸相望的情况下,谍报地下斗争确实是最佳的战场。
当然,陈江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南齐和北楚。
北楚的北边还有草原,西边有苗疆。南齐的南边有南诏,东边有后晋。
陈江在监察院的资料库里对这个世界国家之间也有所了解。
正面的战争就不说了,毕竟,天下都是这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
三十年前,南齐是第一个建立类似监察院的机构,进奏院!
并且,据院里资料显示,南齐当年对南诏的战争中,进奏院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致使南齐在对南诏的战争中处处取得先机,甚至能够提前洞察南诏的调军,战况等等。
纸包不住火,自那以后,各国相继成立情报机构,地下战争成为了各国重中之重,很多谈判争取到的利益,都是来自这些机构。所以,监察院就是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