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小的有行差踏错的地方,请县太爷指点,小的一定改正。”
“本县今天去走访民情,你知道遇上什么了吗?”
“小的不知,请县太爷明示。”
“本县的钱袋竟然被人给扒了,差点让人把本县当成吃白食的了,啊,你说你该不该挨打?”
邢捕头一听,额头上冷汗马上就滚滚而下,本来挨打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白,像死人一样,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把大人的钱袋找回来。”
“今天酉时三刻前找不回来,你这捕头也就不用做了。”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听着,邢捕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行礼躬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邢捕头虽然挨了一顿打,但一来来喜、来福下手不重,二来邢捕头炼有横练功夫,所以伤势并无大碍。县太爷估计心里也清楚,打他板子主要还是敲打他一番,也让下面的捕快不敢敷衍了事。
出了衙门,邢捕头脸色瞬时狰狞了起来,目光择人欲噬,旁边的捕快像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的落开了步子。
一众捕快走在大街上,但都不敢问邢捕头意欲何为,互使眼色,催着队伍中的李老二去问。邢捕头不在的时候,李老二就是这伙捕快的领头人,如今看众人眼色,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问,不然的话,以后众兄弟谁还服他,他以后哪还有脸坐捕头的位子。
“刑爷,如今该怎么办?”
这一问,如火星落入了炸药桶中,邢捕头瞬间爆发,拿起刀鞘劈头盖脸就向李老二砸了下来:“麻痹的,李老二,你是不是等老子出丑很久了,一心就想坐这捕头的位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麻痹那点小算盘?啊,你会不知道怎么办?这慈姑县城有谁能无声无息偷了县太爷的钱袋?这段时间又没外来的三只手,除了万三那伙乞丐还能有谁?你不知道?你他妈诚心看老子笑话不是?操你妈的!”操你妈的!
一边砸一边骂,李老二的惨叫声如杀猪般的响了起来:“啊,刑爷,我不敢呐,我,我,我绝对没有这心思,啊,啊,我李二是您刑爷一手栽培的,如果起了这心思,我全家死绝!啊,刑爷饶命啊!”
众捕快怔了一会,赶紧扑上去,抱腰的抱腰,按手的按手,七嘴舌的道:“刑爷,您息息火,息息火,有话好说。”
“刑爷,李老二对您一向忠心耿耿,哪会有这心思。”手下七嘴舌劝着,并不断向李老二打眼色。
李老二还在疼痛打滚,看到眼色,马上醒神,就势跪在地上,嘭嘭的磕起了响头:“刑爷,李二我今生唯刑爷马首是瞻,如果有二心,愿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邢捕头冷冷的看了李老二片刻,看得李老二额头冷汗直冒,良久才淡淡的说:“起来吧,别看我今天倒了霉,但要收拾你,还是轻而易举。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个位子,将来还是你的。”
李老二吓得膝盖一软,刚准备站起来又噗通跪下了:“刑爷,我不敢。”
“起来吧,哭哭啼啼,像个娘们,我这位子不传给你还给谁?但是”,他话音一转,低吼着道:“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没给你,你想要,我就整死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刑爷栽培,以后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向左,我绝不会向右。”
“走吧,今天万三让我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我就要了他的命,他手下那帮贼崽子一个也不放过,得让他们吃几个月牢饭,消了大爷的气,再赶出慈姑县地界。”
“走,今天一定要给刑爷出了这口气。”
经过这么一出,一伙原本对邢捕头有了点小心思的捕快又服服帖帖了,浩浩荡荡的赶往了荒园。
距荒园还有数百米处,邢捕头就吩咐李老二道:“二子,我带两个人从正门闯进去,你带人把后门、四周看住了,下手重点,别让这伙老鼠溜了。”
“三爷,您放心吧。”说着,李老二带着人绕着荒园走去,一边走一边打手势,众捕快渐渐沿着荒园分开。
等李老二及一众捕快把荒园基本围住,邢捕头才带着人闯进荒园,走到门口,砰的一记大脚,那扇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破门顿时四分五裂。邢捕头一声大吼:“万三,你的事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