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肯定是醒着的。

也不知道是坐着睡觉腿麻了然后醒的，还是被我枕麻了醒的，或者是兼而有之。

或者……应该不会是我睡梦中做了什么动作给弄……醒的吧……

真是的，要是自己睡梦中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你倒是制止我或者叫醒我啊，还就让我肆意妄为啊。

即便尴尬着，即便感受到秦韫身体轻轻颤抖的情况，就好似准备忍受接下来无论自己做出什么的动作都坚持假装睡着的模样，曹小满艰难的将头移开了。

只是移开前好像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喘息声。

应该只是秦韫睡觉时自然的呼吸声吧。

怎么刚才就一直没有听到了呢？

应该是自己紧张的缘故吧。

曹小满一直给自己找着借口，就是不愿意承认秦韫已经醒了的事实，哪怕自己已经知道了。

人啊，就是这样，哪怕知道了某件事情的结果如何了，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就比如考完试估分的时候，有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回答与答案差不离，应该不算错吧，只是……

你自己什么玩意你心里没点逼数嘛。

到最后分数下来，果然没有奇迹发生，而且分数反而更低。

人总是会欺骗自己的大脑，总觉得自己的大脑很好商量一般，所以，曹小满便欺负起了自己的大脑，强行让大脑认为秦韫压根就没醒，自己也没做啥过份动作。

其实，曹小满的大脑都没好意思去点破他，你枕在人家大腿上就不算过份动作了？

现在也就是天黑，你看不见秦韫俏脸通红的模样，简直比她听见你喊她母亲时还要红，这是只枕在腿上什么动作都不做会有的反应嘛。

还有秦韫衣服上的褶皱与凌乱是什么回事？

那可不是坐着睡觉时能自然形成的。

你这是掩耳盗铃！

只是大脑最后也没有吱声，唉，何苦为难自己个儿呢？

所以啊，人只要说服了自己的大脑，哪怕理由极其牵强也无所谓，然后不论做什么事也会心安理得的。

这下，是真的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曹小满竖躺在马车中间，卞柔和秦韫一左一右的坐在曹小满脑袋两边斜靠着车厢睡着。

曹小满现在也压根没有想法让卞柔和秦韫躺着换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只是强制让自己的大脑睡眠。

因为曹小满觉得现在这个车厢里，最好欺负的也就是自己的大脑。

要不是最后听见卞柔一声缓慢却清晰无比的呼吸声，曹小满真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曹小满驾驶着马车，好似与平常一样。

只是马车里再没有了莺莺燕燕的娇笑声了。

倒也不是说安静的诡异，只是曹小满偷偷摸摸的听了片刻，发现卞柔和秦韫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感觉不似之前那般融洽了。

这让曹小满很郁闷，他可是希望卞柔和秦韫能够好好相处的。

好好的闺蜜，不能随随便便就塑料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