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待客不至(1 / 2)秦时之公子无双首页

“我赌东皇太一不会来劫营”

“我也赌这老鬼不会来”

“那朕就押他会来。”

临近阴阳家的地界,此处阴阳寮也在一早就已易主,扩建之后成了皇帝的临时行辕。

大军扎下,韩经却在殿内同众人为阴阳家收到消息后的反应打起赌来。

阴阳家初至扶桑,也算得上是筚路褴褛,却将在中原享受的做派拿了出来。

的一处阴阳寮建得有模在样,依山傍水不,庭前还种有荷花、桔梗之属。

先前禁卫军在清理此处时还发现了鲛烛、夜明珠、珊瑚等物件,再稍做清点之后就被皇帝大方的赏赐了下去,因此行辕内的士气很是高涨,都对此行抱有不的期冀。

“人爱纷奢,阴阳家对锦衣华服的喜好比之其在中原之时犹有过之”

韩经的感慨不无道理,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东皇太一,登岛之后首要之务乃是穷搜四野扩充势力,而不是在这些花里胡哨的装饰上费心打磨。

不过也怨不得其他,由奢入俭难,阴阳家弟子自上而下,从来是享受惯聊,不事生产不,取用之物又都是他人奉养,岂能体会到稼穑之艰。

格局呀格局,要不然自己能问鼎九州呢,韩经惬意的抖动着腿。

白凤已经隐去,化入罗地网的一部分,如同在暗处的猎手耐心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猎物。

解良也有所布置,陪在韩经身边谈话解闷的是督粮回转的“解语花”陈平。

“陛下烛见万里,阴阳家在中原之时尚有层层掣肘制约,陡然称雄于此蛮荒之所,外无诸子百家并争之困,内无秦国朝廷督责之危,行事愈发无所顾忌也是当然之理。”

“由此可见,没有制约的权力就是一碗毒药,昔日的秦国嬴政是这样,东皇太一也将步其后尘。”

岛上真正的主事之人仍是东皇太一,云中君不过是偏向于政事俗务,这点在这段日子的探察中已经搞清楚了。

阴阳家的首领东皇太一之位无可动摇,先前徐福与东皇太一失和内斗的情报不实,顶多只能算得上各有各的心思打算罢了,徐福能僭称神武,自号皇,也是东皇太一授意许可的。

不同于中原大地,出身阴阳家的岛国倭地,神权大于王权,阴阳家的首领是凌驾于皇之上的,这点从各地的管制机关乃是阴阳寮即可窥见一斑。

话间,陈平对上韩经的眼神垂了下去,闪躲了一下。

“陈卿家”

韩经没有继续下去,自从四海一统,汉帝国内部对于皇帝是否会继续走上王在法上的老路不无担心。

秦始皇帝熟谙律法,最终也没逃脱权力之毒,偌大的王朝二世而亡、分崩离析,现在的韩经表现出仁君明君的风范,可就其以往多行狂悖逾礼之事,可见也不是位省心的循规蹈矩之徒。

即便韩经一直清明睿智,汉帝国的继承人还在云雾的那一头,将来之事,犹未可知,臣子们的担心也在情理之郑

正是由于苦战经年,深知黎民百姓颠沛之苦,汉廷文武才对新生的帝国倾注着莫大的期望,谁都不想她重蹈秦帝国覆辙。

以陈平的城府心机,这种话本不该出自他的口中,即便是旁敲侧击,讽谏一途仍可能伤了君臣相得的革命情谊。

可他终究是点出来了,范增、韩非出此讽谏,韩经不意外,陈平这回主动出声,背后无非是利益驱动使然。

封建王朝,王权、相权就像一场拉力赛,不时常掰掰腕子就找不到中间的平衡点。

范增年老力衰,中原大战又透支了其大半心力,引领汉军驰骋中原,不负生平所学,余愿已了,近日紧随太尉李牧上了告老归养的折子。

李牧是卧床多年,权领太尉一职,主要军事布署都是由军事府完成的,韩经已经批准了其还乡荣养的折子。

只是范增这边,丞相一职百官之首,干系重大,韩经还要斟酌思量一番,至少继任的人选还有待商榷。

倒不是后继乏人,而是在立国问鼎之战中居功至伟之人多了些,比及功绩,都在伯仲之间,而其中呼声最高的除了韩非就是后起之秀陈平。

论资排辈,韩非当然是在陈平之前,可他心系法治,不愿离开司寇府,加上陈平的能力在伐秦逐鹿的时候充分显现了出来,范增之后,陈平为相,概率极高。

“看来这场赌局要出结果了”

陈平垂下眉眼后心怀忐忑,听见皇帝称呼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半未见下文,偷眼望去,却见韩经直起腰身,正色庄严,眼神却是直直眺望远方。

听见皇帝这般,陈平醒转过来,顺着皇帝的眼光望去,陡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