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我要和你摊牌的事情是注定不可能发生的了。
甚至于,就连身上的这件衣裳,张阳都怀疑这是他死后才被人套上去的。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出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并不合身,除了勒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异味。
而这,应该是那所谓的陈家给他这个救命恩人所置办的谢礼。
一件不知道从哪巴拉下来的二手衣裳,换一条性命。想想都觉得讽刺。
从这里,张阳也可以看出来了其实那所谓的陈家压根就没有他这个所谓救命恩人放在心上。
不然的话,又岂会派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来处理他的身后事。
衣服也罢,棺材也罢无非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而已。
就算是发现他没死,什么座上宾肯定也是不用想的了。估计了不起人家能给他塞一把铜钱,然后请他搓一顿就算是厚道了。
当然,张阳原本就没打算要靠原主人留下的情分做些什么,现在就更不想跟这个所谓的陈家沾染上半点瓜葛了。
或许是由于一下子还无法适应现在的身份的缘故,又或许是脑子里存在太多纷纷扰扰的念头,以至于尽管中午的时候二蛋子给他端来的一碗卖相还算不错的白粥他也没顾上吃,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觉得饿。
另外,由于实在找不出别的事情可做,
张阳只能一边把弄着着从手心中延伸出的神秘丝线,一边听着窗外的鸟叫,和不知名的虫子的嗡鸣胡乱思索发着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大概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
“你想要干嘛!”一声尖锐的呵斥声刺破了周围的宁静。
张阳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其实并不陌生,正是早上才出现在他面前一次的那个女人。长得嘛只能算是一般般,记得当初对方当时还调侃自己来着。
这时又有一个从未听闻过的男人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嘿嘿,我想干嘛,二蛋他娘,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嘛,只要你跟了我这辈子保证吃穿不愁。可不比你带着那两个拖油瓶,还伺候一个黄土都埋半截的糟老头子强嘛!”
“拖油瓶又怎么样,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呦呵,还喊人,这个点大家可都还在外面忙碌,你喊人又什么用,再者说在这个庄子里我彪爷的的事情,哪个敢管,不想活了还差不多。我看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
“哎呦,还敢咬我。”
接着便是。“啪!”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那死鬼丈夫曾今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哪能忍你到今日,今天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就别想走!”
接着院中便是一些相互推搡撕扯的声音传来,
说实话,虽然在张阳看来重生成乞丐这种事情就已经能算是倒霉的了,但他显然没预料到自己躺在床上都都不动都还能遇上了这档子事情,
这时候眼看形势已经十分危急。
虽然心中并不想多管闲事,但念在人家好歹算是救过自己一场的份上,却也不能置之不理,刚想挣扎着起身,就在这时又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王麻子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啊娘,呀……我跟你拼了。”
接着“嘭!”的一声。
一道身影瞬间被掀飞了出去四五米远。
说真的,虽然有些事情早已在意料之中,但真正降临在自己眼前之后才发现跟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像是张阳以前从没有想过一人个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就把人拽飞如此远的距离还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一落地二蛋子的脸色便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已然是受创不清却也死死地盯着王麻子半步也不退让。
而这个时候张阳实际已经来到了大门外,正好瞧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院子门口的位置上,其中的一脚踩在男孩的胸口上并且露出十分不屑的样子。
看情况对方这像是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或许是由于已经死过一次的缘故,又或者是对王麻子表现的手段太过震惊。
这次张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愤怒,也没有像个二百五一样傻傻的冲上去,说什么放开他让我来之类的话语,
而是静静的靠在门框上道:“呦呵,挺热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