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依然侃侃而谈,显得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似的。
就这样,在老头的一路“欢声笑语”中,朱温慢慢悠悠地到了城里。
进了城。
朱温自然是要找到孙家大院。
经过多方打听,朱温得到了一些基本消息。
孙家老爷子,原是卖货郎出身,肩挑一根扁担走遍砀山县周围乡村,干了几十年才凑了些许银两,在县里买了一家不大的店铺,专营粮食。
老爷子经营粮食店两年后,便因辛苦成疾死了,顺位继承这个粮食店的是他的儿子孙求财。
孙求财没有辜负他爹为他起的这个名字,自从他接手这个粮食店后,每天兢兢业业、起早贪黑,十年时间不到,就将一家名气不显的小店铺发展成县里第一大粮食铺。
与此同时,孙家亦成为县里第二大富商家族。
孙求财膝下一共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今年刚到弱冠之年,文采一般,但经商天赋随其父亲,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小儿子年岁十七,因从小被娇惯坏了,以至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时常做一些恶少专门做的事情,风评极差。
另外,这个小儿子还有一个恶癖,喜欢猥亵幼女。
一些贫苦人家喜欢将自家幼小女儿送到富贵人家去当丫鬟奴仆。
若是将女儿送到其他人家,或许生活还能过的可以,可要送到孙家的话,那便如同送到了地狱。
据传闻,一个八岁女孩因被孙家小少爷所玷污得心理极度崩溃,从而跳井自尽。
但现在,这件事情沦落成了传闻。
那小女孩的家里也未替自家女儿出过头。
或许出过头,只是可能没有用而已。
朱温坐在一家茶摊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缕清信息大概,试着找到一个能够混入孙家的办法。
一壶茶喝尽。
朱温扔下一个大钱,拍拍屁股走了。
目标,衣料坊。
这个衣料坊,就是前几日朱温和朱存卖布料时来的那一家。
门面宽大,红木门槛衬出了整个店铺的高级风格。
门口左右贴立了一工整对联。
上联是人受冻寒非我愿,下联是衣增俊美怡君心。
牌匾:衣料坊。
今日坊里客人没多少,所以朱温一进门就被掌柜的笑脸相迎。
“诶,小客官,我还记得您,前几日你刚在我店里买的衣料。”掌柜开门迎客,记忆力极好。
“小客官,今日您看看您买点啥布料?”
“可否有成品的衣服?”朱温不客套,直接询问道。
“您要是想要成品的衣服,写下大小尺寸,男穿女穿,交上订钱,不出五日,您就能上我们坊里来拿货了。”掌柜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五天?
朱温可等不及。
“我不要新衣服,一身旧的就行,因为我现在就需要。”朱温认真回道。
“旧...旧的?”掌柜愣了一下,随之苦笑道,“我们这哪有旧货,都是新料。”
“小客官,其实我们另收的裁缝钱也没多少,瞧您上次出手大方的样子,还差这点裁缝钱吗?”
“我就要旧的,最好还是要有补丁。”朱温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当做新衣服收购。”
“这...”掌柜眼珠一转,不知朱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这个生意是可以做的。
一件旧衣服卖出一件新衣服的钱。
这买卖傻子才不做。
“那您是要啥样尺寸的?”掌柜问道。
“我这个尺寸。”朱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