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志面上一冷,迅速起身走了出去,许峰也连忙跟上。
到了门外,只见得一个二十多岁,泼皮一样的男子在那里胡言乱语。
这泼皮见到张存志出来,登时眼前一亮,冲上来就想要抓住张存志的手臂。
铮的一声,只听到利剑出鞘,许峰将剑横到了这泼皮面前。
这人看到许峰,脸上闪过一丝忌惮,谄笑道,“原来许公子在这啊,在下失礼了。”
许峰哼的一声,根本不想理他。
这人也不恼火,转头看向张存志,“陈杨公子,你总算是出来了。你父亲惹恼人家修士,害得我弟弟年纪轻轻就惨死,你说这账该怎么算吧!”
张存志还未答话,许峰就抢先说道,“你这赖皮,我陈师叔行事向来稳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惹那修士,这根本就是有人污蔑,门中无人不知,你在这耍赖,有什么意思!”
那泼皮继续纠缠,“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污蔑,我只知道醒来的那两位兄弟,都说是陈堂主先轻辱的修士,才惹得人家发怒,害得我弟弟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许峰还想争吵,张存志伸手拦住了他。
张存志转目紧盯着眼前这人,沉声说道,“好,你说我父轻辱了修士,你且说说,是怎么个轻辱法?”
这人随口说道,“怕是看人家修士衣衫破旧,又挡住了他的路,于是就拿鞭子把人家抽走了吧!”
这世上也确实有修士为了修行,特意入凡世间体验世间百态的。
“一派胡言!”张存志大声呵斥道,说罢不再理这泼皮,径直向前走了两步,面向周围众人,高声喊道。
“各位师兄、师叔,我父平日如何行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外出护送货物不是第一次了,在场的诸位有不少都跟他一起外出过。”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父亲为人最是谨慎,别说衣衫破旧的修士,纵然是路上的乞丐,我父亲也不敢拿鞭子抽他,毕竟这世上奇人众多,他是万万不敢大意的!”
周围众人纷纷应声。
“是的,陈堂主为人一向稳重,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不错,我跟陈堂主一块外出过,他行事谨慎,万万不会招惹旁人!”
“定是有人陷害陈堂主!”
张存志朝着周围一拜,再抬起头时,眼眶已经发红,“感谢各位师兄、师叔仗义执言,小子在此谢过诸位了。”
“可怜我父刚刚牺牲,就有奸诈小人出来污他清白,我父我祖在九泉之下怕也不得安息!”
周围众人一阵安慰。
那泼皮却是站不住了,他又尖声喊道,“许是你父亲见那女修士貌美,想要轻薄于她,才给大家惹来大祸!”
张存志听闻此言,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这些小人是完全不要脸皮,什么脏水都往外泼,真是气煞人也!
他拦住想要动手的许峰,脸色铁青的说道,“我母亲在我幼时就已因病去世,之后十年,虽有女子愿与我父结缘,我父都因思念我母亲,未曾再娶。”
“更别说,当日外出,我和我父并驾同行,他怎会在我面前轻薄女子!”
那泼皮还想再说,张存志从许峰手中拔出利剑,用利刃割破手掌,让鲜血滴下,双目血红,盯着对方说道。
“你屡次侮辱先父,我虽年幼,也不能容忍,你我今日就上演武台一战,用手中的剑来诀个胜负!”
周围人群一片轩然!
那泼皮王山也是咽了口唾沫,心中颇为紧张,这陈家小子要拉着自己上演武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按门中规矩,演武台上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自己只是拿了一点钱,过来闹一闹也就罢了,如今真的要拼命吗?泼皮看着眼前染血的剑锋,下意识的想要后退,眼珠子开始乱晃。
忽的,他看到了人群中有人给他做了个手势。
“五百两!”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若是有了这笔钱,够他潇洒上好几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