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令人匪夷所思,那人说着拿起刀在另一条手腕处又是一刀……
然而,结果是一样的,血液真的不流了。
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可就在静下来的那一刻,尺永发现了严波胸前的起伏没有了,甚至连心跳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要知道,他多年接触药材,更是用奇珍药材让身体的各个器官都焕然一新,提了一档次,他是完全可以隔着几人的距离听到心跳声的。
可是如今,没有了!
“是刚才的那个矮个子!”
尺永一阵惊叹,有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将烟波的心脏偷走了!
一伙人没有半分犹豫,立刻簇拥出了屋子,到处打听那个人的下落,可是只发现一个托盘……
“永哥,那人……只发现一个托盘,看来已经跑了。”
“难道禁域来人了?”
“不应该吧,尝百草的事可是咱们华西村的秘密,人员流动都是被管制的,不可能泄露。”
“咱们的人是不可能,可那村东头的村民就不能保证了……”此时,尺永的眼忽然眯了起来,可眼神给人的感觉更冷了,拿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血:“让大家散了吧,派人轮流守夜!”
“那这个人……”
“死了,丢在街上吧,村东头做的事他们总得承担,即便是个外人。”
“懂了!”
“对了,将他穿的百草迷踪服脱下来!”
“知道。”
……
严波被换了一身衣服,趁着月黑风高扔在村东头的大街上。
尺永端着那碗血液在自己的屋子后,拿出了一张黄纸,然后用笔沾着血液在按着纸上的痕迹描绘着一道符。
神秘村都是药人,符不被人所知,可眼下尺永手中用鲜血画出的那道符文看起来竟然是那般诡秘。
错综交叉的血痕,仿佛在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散发着神秘的魔力。
符是神奇的,流传在这个世界最开始的时代,可如今懂符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就连禁域的强者见过符的都没几个。
尺永拿着那枚符文缓缓凑近了鼻子,轻轻嗅着:“符箓的力量果然强大……可我配得药油也不是拿来闻的……”
自言自语,尺永脸上露出的一副让人发寒的笑容,顿时撩开胸口的衣服!
黄色的皮肤,似乎像是带着年轮,时间让那个肤色变的让人看起来更加有力量,只是那胸口的位置,竟然有一道霍开的伤疤,很长很长。
缝合伤疤的针眼都一一看得极为清晰……
“一个懦弱的领袖,怎么可以统领华西村!一切……我都要改变!禁域才是我们驰骋的田野!”
一声心底的嘶吼,尺永爆发了隐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绪,下一刻也将那枚血符狠狠贴在了胸口伤疤的位置!
血液黏连着黄纸符和黝黄的皮肤,顷刻间那道残余的疤痕扭曲了,像是一条黑色的龙尾在胸膛摆动,似乎之前的针眼疤痕都变成了突兀的尖刺,散发着骇人的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