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警察叔~叔。”拖长的重音让任新承又扭头看一眼林亚男,莫名其妙。“今年年初刚分配到刑警队,前段时间出任务,因为个人原因出点状况,让嫌疑人逃走了。”说道这,任新承似乎想到当天让嫌疑人跑掉的憋屈,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又想到没有打火机,只能烦躁的把烟撅成两半,扔到一边。
林亚男的八卦之心燃烧起来:“怎么一回事?”
任新承沉默一会,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我那天。。。我。。。”欲言又止好几次,就算是空旷的天台。也环顾四周好像怕人听到一样:“我晕血,那天那人冲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
“晕血?哈哈。。。不好意思,哈哈。”林亚男没忍住笑:“那也是难为你当警察了,你以前不知道你自己晕血么?你以前没受过伤?”
任新承似乎也是十分恼火自己:“以前也见过血,没什么感觉,那天鬼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
林亚男也是强忍住笑:“那你领导没罚你?这你还当个什么警察啊。”
“停职检查,我们头的意思让我换到文职。”
“那也挺不错,警察局里文职不是更安全么。你晕血,干刑警要再出岔子,多危险。”
“你不懂,那才是男人的浪漫!”
。。。。。。
说了好久,林亚男穿的白色短裙高跟鞋,学不来任新承那席地而坐的洒脱,站的脚发酸。正准备告别,林亚男突然感觉小腹一涨,心里掐着日子。忘了今天亲戚有来了,赶紧告别:“你先坐着吧,我还有事,先下去了。”也不等任新承回答,就急匆匆的跑去楼道口,虽然紧跑慢跑,感觉还是有些亲戚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渗到裙子上。
任新承今天本来就是准备找领导说说话,求求情,看能不能让自己继续在一线的岗位奋斗,虽然领导不在,但是和林亚男这小半天的聊天,也是让自己心里有了些许的发泄和安慰,林亚男告别,任新承也是撑地站起来:“不坐了,我也准备回局里了,谢谢了,今天聊的很愉快。”
刚转身,林亚男白色短裙上渗出的点点小红花就像是重锤一样锤在任新承的头上,心跳增加,血压上升,头晕目眩,脚步潦草,这不是红色吧?是血吧。怎么轻飘飘的?是在飞吧。
林亚男听着背后一阵潦草的脚步声,空旷的天台就只剩她一人了。
时间好像在倒流,所有的人好像都在倒着走,逃跑的犯人回到现场,自己回到大学又上到高中,又上到初中小学,妈妈做的热汤面,爸爸宽广的肩膀,思绪重归混沌。万物寂静,眼前慢慢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