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外依旧没有采取有效的营救措施,火势的凶猛如同沧澜野兽的怒罡震吼,吓退了一次次想要勇敢奋进的人群。
警车早已到达现场,而消防车似乎被人有意识的安排在了赶来的路上,耽误了行程。
这不像是一场意外性的火灾,更像是有计划性的,被人刻意安排的一场“艺术”作品,这位神通广大的“艺术家”说不定就是新一跟前的这个陌生人。
房子成了巨型的微波炉,氧气越来越稀薄,空气中的水份也被蒸发殆尽,当然新一也无法幸免,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下,无异于自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没有了原先胶原蛋白的弹润,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十岁,变的沟壑纵横,布满褶皱。
新一燥唇微颤,心如刀绞般的沉痛,令他丧失了斗志,瘫坐在了地上,眼角的落泪也被热浪迅速蒸腾,这是新一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如果说以前失去至亲不悲伤,那时候小,不懂事,而现在眼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被......搁谁心里都无法接受。
“差点忘了,楼上还有一个。”面具人说话了,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沧桑饱经风霜的感觉。
“怎么,小鬼,吓破胆了吗?。”沧桑的老男人漫步走了上来。
将左手中的东西扔到了新一的手中。
“喂喂,臭小鬼,不会真吓破胆了吧?给点反应啊,这是你妈妈吧!”
妈妈?
妈......妈?
妈妈在我手中?
随着视线下移,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正在盯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新一发出了歇斯底里地哀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新一的反应,沧桑的老男人表现的有点病态,似乎乐在其中,魔性的嘲笑声掩盖了一切的悲伤。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喂,喂,再痛苦点,表情再表现的痛苦点。”
面具男开始自我陶醉,整个人抱成一团,妖里妖气的沉浸在意盈世界,他打开了个奇妙的开关,发出一声声舒爽的喘息,在焦灼的环境下最终达到了高潮。
面具男喘着粗气,仰天说道:“果然,这感觉很容易上头呢!”
“谢谢你,臭小鬼,每次看见你们望着自己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表情,那种绝望的眼神和凄惨的哀嚎声,我就莫名的兴奋。”
面具男凑近新一耳边,低语道:“那么,接下来......我做个好人,送你去见他们怎么样?嘿嘿,不用感谢我。”
滚烫的火浪灼烧了新一的喉咙,迫使他无法出声。
面具男伸出了遒劲有力的左手抓住了新一的头颅,抓皮球一样单手拎起。
嘴中还哼起了一首童谣:“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静脉,割动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新一没有反抗,双眸早已无神,他丧失了报仇的斗志,沉浸在悲伤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他裹紧了手中的东西,抱在怀中,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面具男举起手中钢刀,挥斩而下,刀刃与空气阻力摩擦,发出破空的铮铮嗡鸣声,奠定了新一最后的结局。
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