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时,李轶对着刘演的偃月刀,已经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他心中惊叹,他自小受父亲影响,在武学上自以为颇有造诣,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刘演手上,竟要铩羽而归?
想到这里,李轶大叫了一声,一根狼牙棒更是给他挥的虎虎生风。
刘演算是个急性子,但在武斗时也并不只会些蛮力。他见李轶加大了力道,身形便连连后退,大刀也不去硬磕李轶的狼牙棒,而是顺着他的劲道一一化解他的招式。
二十个照面过后,李轶便开始大口喘着粗气,棒子挥舞的也没有了尾劲。刘演一看机会到了,瞧准机会偃月刀顺势直劈下去。李轶双手持着狼牙棒举天一挡,只觉得双臂一麻,虎口生疼,好悬狼牙棒就砸在了自己头上。
刘演见状顺势加大了力气,生生将李轶按短了一截。李轶半跪着牙缝里都吸凉气,不消多说,胜负已分。
就在这时,在李轶那方的人群里一支利箭射来,直直朝着刘演的面门,刘演眼尖看见,可却无法闪避。他正与李轶拼气力,要是撤刀,李轶顺势一棒就能打了过来,要是闪避,手中偃月刀扔了,怎样都是个输。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划破夜空。一声厉响过之后,那支暗箭被击成两半,箭头旋转着不知飞向何处,而那道白光却死死钉在一块青石上。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定眼观瞧,那插在青石上的却是一只半指来宽,三寸来长的发簪。刘演这边的人见状,顿时鸦雀无声,谁都知道这定是那个叫做卫艳的厉害女人所为。
刘演见自己躲过一劫,心中顿时气愤难平,他骂道:“好你个龟孙!只晓得用这些暗箭伤人的手段了!”
李轶被刘演死死压着,有心回嘴,却无力张口。
再说刘演带来的弟兄,他们先是被方才射来的发簪给惊住了,后立马又想起对方这是暗箭伤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举起手中兵器要上前拼命。
刘秀见状不妙,张开手臂要去拦着大伙,可始终抵不过人多,两三下就被人流冲的不知哪里去了。
而李轶那边见刘演的人马要一起上前玩命,自个也是不能含糊,说不清那支箭谁对谁错,都觉得先干了再说。
“好了,都在此打住。”
霍易见状跳了出来,他此时在刘演门客中的威信是极大的。霍易只不高不低说了句话,刘演的众门客当真就停下了步伐。
李轶那边的人马冲到半路,一看刘演那边不动了,心中奇怪。只是见有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在他们前方用一根树枝随手一挥,生生在地上划出了道二寸深得沟渠。
正是林页,他道:“诸位以此为界,莫要再过来了。”
王常、贾复也适时走了出来,拉开刘演和李轶,纷纷道:“两位先行住手,人多打起来就不好办了。”
刘演听罢撤了偃月刀,他心中明白的很,只是想给李轶一个教训。
李轶也起身站了起来,他技不如人,自然也不想多言。
贾复先行走了出来,对李轶道:“阁下武艺过人,颇有前宛城军务李将军的风貌。不知李守李将军是阁下何人?”
李轶一愣,他上下打量贾复一番,抱拳道:“兄台好眼力,将军正是家父。”
“哈哈哈,”贾复笑道:“原来是名将之子,小生拜服。”
“好说,”李轶将脸侧到一边,又道:“学艺不精,已是辱了家父名声。”
“哈哈哈,李兄不必挂牵。”贾复道:“这位刘兄弟乃是高祖之后,老先生代代又是汉朝守将,名分在开朝之初就定了下来。不外乎,不外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