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兄能结识这样的妙人也真是一大趣事。我倒是真想知道这两句诗从那你春儿口中念出来是何等风味。”
叶重桓高声道:“方兄弟,还是不听的罢,定是奇酸无比,没得玷污了兄弟这句好诗。”
“少扯那些没用的。”刘泽涵愤道:“方兄,你抄了我家春儿的诗,这事怎么说?”
“这倒是奇了,自中华有文教以来,数千年不见此诗,怎地我前几日刚吟完,这位春儿就同样‘有感而发’了呢?”
“便只许你在眠月楼作诗,就不许春儿在潇湘馆作诗?谁知道你是不是先听了春儿的话,再到眠月楼卖弄呢?”
李鸣鸾耐着性子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道:“小伯爷,你这话有些没有道理吧。”
“鸾儿,当日伯和作诗你可在场?”
“孩儿不在。”
“那蒋公子作诗你可在场?”
“孩儿也不在……”
“既是都不在场,你又怎知涵儿的话有没有道理?”
“爹爹,这是显然是……”
“没什么事显而易见,你既然不知情,那就不能随便议论。小伯爷不是胡作非为,毫不讲理的人。”
李冲然看出刘泽涵今日是专程寻方缶晦气来了,这事不易开解,若是当众让刘泽涵失了面子,以广昌伯那眦睚必报的性子,说不定就要记恨自己。
到时满朝盯着自己位子的清流们,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闹将起来不好收场。
权衡一番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顶多闹得实在不像话的时候,出手维护一下,让方缶不至于太难堪。
伯和这孩子仁义的很,届时说不定还要感激自己。
刘泽涵嬉笑着说道:“要说李世叔怎么是当朝首辅呢,就是明事理。”
方缶道:“这么说来,大家都没有全篇,这事说不清咯?”
“春儿是初四日去的潇湘馆,方兄是初五去的眠月楼,此事怎会说不清呢?”
“哦,那倒要请教蒋兄弟,不知这两句诗全篇是什么?”
刘泽涵道:“读书人偶得残句那是常有之事,怎么道了春儿这,就一定要有全篇了。”
“哦,那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兄弟我适才想起了全篇。”
刘泽涵心中暗笑,他都不用打听,单去眠月楼转一圈,见那满墙留下的方缶的墨宝,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水平,也就是和小爷我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请春儿去看的时候,春儿几乎笑岔了气。“独上眠月楼,明月似银钩。佳人似嫦娥,吴刚捣不休。”这也配叫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