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涵看得有些发懵,在他想来这诗词之用,全是为了泡妞用的,要不是秦淮河那帮子姑娘都吃这一套,谁愿意作那劳什子诗。
却没想到这两句诗能引起这么大轰动,居然引得当朝两位大佬争先招揽。
呵呵,不过这样也好,捧得越高,到时候摔的越惨。
“我说几位,是不是搞错了。”刘泽涵的油滑的声音再度响起:“这诗固然不错,不过,可惜……”
钱谦益见李冲然当众说出“诗词无用”的话,当即就要出言争辩,这可是个大好机会,李阁老口不择言,自己定要好好驳斥一番,让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论起嘴炮来自己还没怕过谁。
没想到刚说了句“元辅大人此言差矣……”,便听见那刘泽涵连声说着“可惜”,不由随口问了句:“可惜什么?”
“可惜,方兄那句诗是从别处抄来的。”
方缶心中大骇,难道这个小伯爷,也是被小仙女扫码送礼品给坑过来的?那可就玩大了。
钱谦益皱着眉头,道:“此话可不能乱说,可有真凭实据?”
“这还要真凭实据么,便是小爷也知道一首诗最少四句,方兄才吟了两句,那不是抄的么?要真是自己作的,让他把全诗念出来不就行了。”
“唔……”钱谦益捋着胡须,看了方伯和。刘泽涵这话虽是强盗逻辑,不过也有可取之处,方伯和若真是诗才,补全诗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古来圣贤”这两句话立意太高,全诗都如此句一般,有些强人所难,要真能如此,怕是自己这文坛领袖要让与他坐。
不过方伯和若能补的差不多,也就足以证明其才华了,且看他如何应对。
李鸣鸾没有大宗伯那般弯弯道道,闻言当即怒道:“小伯爷,读书人偶得残句,那是常有之事,怎可仅以有无全篇论其真伪?”
“哦,李大人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刘泽涵假意恍然大悟,接着又道:“不过有一事奇怪的很,小爷有位好友,位列金陵四才子,前几日也偶得残句,竟是如方兄所吟诵的一模一样,这真是巧合的很。”
李鸣鸾说道:“不知是哪一位?”
“金陵四才子之一,蒋春。”
这位蒋春,李鸣鸾也有所耳闻,才气是有的,只是听说男人女相,爱穿艳色服饰。
“蒋公子又不在此间,怎可验证真假?”
“巧了,他还真在。”刘泽涵冲着身后喊道:“春儿,出来吧。”
话音刚落,照壁后转过来一人,穿着粉色薄纱的衫子,手拿一柄团扇,脸上敷着厚厚的粉,走起路来扭扭捏捏,人还未至,已是一阵恶香之气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