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漫见月相守握住水杯的手已经泛白,她上前不着痕迹了捏了捏,又为二人斟茶。
“何况,广陵子正值英年,怎么会突然就是逝世了呢?您说是吧?”
“你,”月相守的脸色冷了那么一秒,最终又恢复平静:“看来司月使对月亮源的事情甚是了解,只是为何能了解到这个地步呢?”
盛夏噙着笑,还欲说下去,就听见了楼下摔东西的声音。
“你这小屁孩,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那尖锐之声,如此熟悉。月相守立刻听出来了那人是酒酒公主。
“对不起!对不起!”
莫离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的茶水之中,好看的眼睛里噙着泪。
染漫、月相守、盛夏都坐不住了,一个飞身纷纷下楼。
“莫离!”
迷离见清来人是染漫,一把扑进染漫的怀里。
“漂亮姐姐是来救莫离的吗?”
“傻瓜,刚才那个姐姐跟你说着玩呢。不会真的扒了你的皮的。”
酒酒见来人是染漫本来就生气那夜她坏她好事,又听见染漫居然说她不会真的扒了那个臭小孩的皮,就觉得难以忍受。
“谁说我不敢了!盛夏!”
“在。”
“去把那个小孩给我抓过来。”
莫离颤抖着,努力的往染漫的怀里缩。
染漫拍拍她的背,“我看谁敢!”
盛夏站在中间不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你算个什么东西!”
酒酒的红衣和染漫的红衣均是蛇陆的冰蚕丝做的,只是,酒酒虽然妖艳,可是染漫神身上却多了几分大气,硬生生将酒酒的气势压了下去。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染漫说着,鲛绞已经破皮而出,直奔酒酒而去,那速度快到盛夏竟然没有来的及阻挡,就将酒酒勒倒在地。
“盛夏,你是瞎了吗!”
这鲛绞就是这段时间染漫修炼的重心,有了无数次的摸索失败,染漫终于将鲛绞的桀骜之气一点点驯服,虽然还没有完全控制,可是用来对付酒酒倒是绰绰有余。
盛夏再次噙着笑,走到了酒酒的身边,染漫发现这个少年的脸上除了笑就是没有表情。
“寒冰,破!”
那鲛绞可是龙筋,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中级术法割断,可是染漫低估了盛夏的实力。
因为在厚重的灵气和蛇毒的加持下,染满的鲛绞竟然一丝丝的被切断了!
“哼,有点手段。”
“忍冬才是呢,让人总是惊喜连连。”
“看来今日我们是非有一战了?”
“这由不得我们,的看那位的意思。”
染漫与盛夏对峙,灵气四溢,将周围的桌椅板凳全部掀飞。店内的客人四散,月相守一把捞过酒酒,将她扔到了二楼之上,而染漫将莫离死死护在身后。
莫离从染漫身后露出个头,冲着酒酒挑衅一笑,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
盛夏的意思染漫当然懂,所以她也没有立刻出手。如今当朝执宰就在此处,而两人可以说是代表两个大陆,若是真的斗个两败俱伤,定然不好收场。
可是不知为何,忽地一下,盛夏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牵扯,一个霜降就飞出去,将染漫和莫离困在无尽的寒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