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一听,脸色变了,沉声道:“她是我女儿,谁都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乙公子一听,看着李员外半晌只叹道:“我为什么这么欠揍要来这里走一遭。”
丙先生倒是毫发无损,但是他也对外界声称李明月是只母老虎,即使他连李明月的面都没见到。
原来,丙先生听说了前两位的事件后,心中早已打了退堂鼓,只是过了第三关,必须进入书房来。
他来到书房里,发现空无一人,于是想赶紧逃走。可是刚到门口,就撞到了一个端着茶盘的丫鬟,吓得乙先生连忙抱着头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那丫鬟不明所以,见茶倒了丙先生一身,便要替他擦拭,谁知丙先生将她一推,逃了出来。
后逢人就说李明月是只母老虎,因他为其他两位仁兄讨说法,李明月不满便将茶杯掷在他的身上,茶水泼了一身,他男子汉大丈夫受不了这种女人,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即使李明月苦苦挽留他也无动于衷,因为他丙先生要娶的是会相夫教子温柔似水的女子,而不是一头母老虎。
自此,李明月是头母老虎的话便在椒陵县里传开,提亲的人锐减,李府也由门庭若市成为门可罗雀。
想到这些李员外不免又叹了口气,看着女儿走了,便跟上去说:“月儿,这次我为你挑选的夫君绝对是人中龙凤,他是钱伯伯家的老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作的文章也是一等一的好,明年就要考科举去了,以他的才学定会高中。”
李明月此时已坐上了秋千,她让李员外一边推她,一边问道:“钱伯伯,哪个钱伯伯?”
“就是你三岁那年为你治病的钱伯伯啊。”
“哦,就是那个治死了人被人追的满街跑,然后被你救了的那个赤脚医生啊。”
李员外一听,笑道:“不要这样说你钱伯伯,他以前虽是赤脚医生,但现在也是家业有成了,这椒陵县最大的药坊就是他家的,他一共有四个儿子,你嫁给他的第三个儿子。”
“他三儿子有母亲吗?”
“有啊。”听到女儿突然这样问,李员外虽有些意外,但仍耐心的回答。
“那他会武功吗?”
“这个……好像不会,毕竟人家是文人,以学业为重,哪里有时间像你一样,天天惹是生非。”
“那他哪个儿子会武功?”李明月突然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李员外想了想说:“只不过,听说他家老二的大娘子是被老二活活打死的,这样说的话,弄不好老二会些拳脚功夫。”
“那这个老二有母亲吗?”李明月追问道。
“我听钱家老太太说,他家老二的母亲在他五岁时就生病去世了,后来就一直散养了好像。”
李明月听了李员外的话后,停了下来看着李员外说:“爹,我是不是只能嫁给钱家?”
李员外道:“聘礼都送来了,是没得改了。”
“行,”李明月道:“既然必须嫁给钱家,那我就嫁给钱家老二。”
李员外一听,以为耳朵里有东西导致听力出了差错,他掏了掏耳朵说:“什么,月儿,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要嫁给谁?”
“嫁给老二啊。”李明月满不在乎的说,又重新坐上秋千。
“你为什么要嫁给那钱家老二,你可知道那老二在外臭名昭著,天天不务正业,夜夜流连烟花柳巷,家里也是姬妾成群,你嫁过去,爹不同意。”李员外生气的说道。
“既然不同意,那就不嫁了。”李明月也是云淡风轻的回道。
李员外急的无法,看着李明月说:“你告诉爹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要知道他可是将他大娘子都打死了呀。”
李明月又起身看着李员外说:“爹,他虽将他的大娘子打死了,但我是李明月啊,鹿死谁手还说不定,我又怎会轻易被他打倒,到时他被我打死还说不定。再说了,他五岁就死了娘,我嫁过去,省了婆媳矛盾多方便,隔壁的张婶和她家媳妇天天吵,我都烦死了,我可不想天天跟婆婆吵架”
李员外见女儿心意已决,只能叹口气摇着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