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你大爷,老子现在就要冲出去把你们的牛羊马全部抢回来!
张广容如是想到。
谁让他来了后才发现那帮子厥柔兵觉得原来在此的冯乐安是个善于防守且很和气的人,将所有的家眷、家当全部安置在这个地点了。
他们打仗为什么要拖家带口的,张广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蒋川倒是知道,但是上次被突袭大败害的他也窝了一口气,不出就不说!
发动总攻命令的烟花是怀安特产的,率领五万大军将要攻打虎窝山的哈木同麦尔木约定,以烟花为准,发动攻击!
彼此注视、互相挑衅良久的敌友双方在此时,默契达到了最大点,共同发起总攻来。
哈木的前锋挥着马刀肆意往第一道防线冲,毫不客气的迎接到了来自乾军准备已久的滚木、擂石的迎接。
望着前锋始终突破不过,哈木冲在最前面喊起话来,一时之间又开始冲锋起来。
来来回回,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兴许是备用的滚木、擂石用尽了,这才安静下来。
而此时,哈木的大军已折损一万余人。
麦尔木大胜的希望激励着哈木,咬咬牙继续往前冲。
连着往前冲了十多里地的哈木趁着夜色打量此处,并没有看到同样趁着夜色暗暗注视着他的一双眼睛。
略一查看地形,哈木心中便暗叫不好,此处四周都是高地,一旦被敌人围困在此,那就完了。
立刻下令手下灭掉火把,就要往前冲。忽听得一声爽朗的大笑,接着便听到一句,“晚了!”
正愣神间,前方树丛中突然一片响声,随后便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响声,再后来他也不知道了。
于菘林调来神机营协助冯乐安,为了端王能够自由的冯乐安丝毫不客气,立时拿哈木的大军试手。
接连不断的火铳袭击之后,厥柔骑兵又再次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境况之中。
在此时,山谷对面明明暗暗的亮起数道火把,乾军第一道防线的士兵已撤退在此。
擂鼓之声大响,底下四散的厥柔军队此时陷在四面包围之中,早已是溃不成军。
将军不见了,军旗没有了,再不投降就要死了。
可惜他们是不服输的,重整兵士之后正欲同乾军作战,前面火铳不停,后面滚木处处。
天然盆地成了天然葬场。
最终,第一道防线同冯乐安守的第二道防线两相围击,将敌军围困在中,包了饺子。
与此同时,于疏林正在黑暗的怀安城北门处静静等待着厥柔最后的势力出动,敌军大将罗哈而率领三万大军悄悄从东南方向往怀安城攻去。
为这些人划好墓穴的于疏林将手上一万大军分散在城北,熄灭所有灯火,等待着敌人自投罗网。
罗哈而警觉性并不高,他看到了冉冉升起的烟火,只道已经大胜,心中洋洋得意之下就往北边去了。
远远瞧见紧闭的北门,城墙上无一丝人迹,派先行军前行打探,报称城墙无人守着。
大手一摆,下令攻城。
滚木撞击城门,云梯被排列出来,暗中瞩目的于疏林嘴角一勾,呵,有两下啊,还能搭云梯呢。
最先登上城墙的一批厥柔士兵恍惚觉得墙边缘有些滑手,却也不去管他,正招呼着后边的人上来,忽觉得不对,往边上看去,一道火苗悄然而起。
原来墙头上被人浇了油,一瞬间火随风起,城头上传来惨烈之声。
纷乱之间,原本固定好的云梯东晃西倒,被火烧的、从城墙上掉下来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罗哈而惊觉之下便要发令后退,谁知此时又从耳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
后边军队措手不及下被打的四散而逃,盖元率领骑兵从后边包抄过来,四散冲杀之后毫不恋战往边上的林间奔去。
与此同时,城门突然被打开,里面奔出数百个骑兵来横冲直撞直往罗哈而两翼而去,手中拿着的不是弓箭,而是数道火把,一阵风般穿越两翼而过。
被火把将衣袖点燃的厥柔军以及烧到屁股的马匹纷纷躁动起来,一时间厥柔军内部又开始了一轮骚动。
震惊之下,罗哈而来不及清点伤亡便让所有人团团围成一圈同乾军对阵,而方才的两波骑兵仿佛是幻影一般,并不见存在。
忽然一名士兵开始大声叫喊起来,声音充满惶恐不安,罗哈而顺着他的手势往城墙上看去。
凌乱不堪的城墙上头不知何时出现几百人来,个个手持弓弩,看着城下。
罗哈而冷静下来,手一摆,原本汇集一处的人群四散开来,胯下骑着骏马,手上也开始弯弓搭箭往城楼上射去。
两方就这样在混乱不堪下对阵起来,忽然听得身后一阵厮杀,原是先前那两波乾军骑兵又躲在身后偷袭。
腹背受敌之下,罗哈而只得命令拼命攻城门,城门似乎很不经撞,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给撞开了。
厥柔大军冲进城中,冲到一半后从城门两侧忽然杀出两波骑兵将后面军队截杀在城外,里面大门应声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