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不要血口喷人!”韩菲儿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哈哈哈,你真当我说这些话是空口无凭吗?”血轮王隔空笑道,“我早就觉得你们父女二人别有居心,所以在山上做了些安排!”
接着他往人群中一指:“秦晋,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韩树的身后走出一个平稳的身影,居然是对李蒙一直有所照拂的兔爷!
兔爷拱了拱手,走出了人群:“感谢老爷这些年来的照顾,老奴……”
不等他说完,韩菲儿睚眦欲裂道:“好你个兔老!”
李蒙也愣在了当场,这兔爷,居然是血轮王从一开始便安插在凌云山的人?
韩树身后带来的凌云山众人眼神中纷纷露出不屑,而一同前来的血神宗弟子却是充满了警戒,他们也不知道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只有韩树云淡风轻地悬浮在半空,仿佛也想听听兔爷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老爷对不起了,这些年山上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老奴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不说出来,以后恐怕要道心不稳。”他又起身摆了摆韩树,接着转身看向了血轮王。
“堂主,我这里有些书信,是六合教东吟老怪山上时留下的,还望堂主带回宗门,请宗主亲自定夺。”
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枚玉简。
直到此时,不管是韩树身后,还是血轮王带来的众弟子,都开始窃窃私语,难道说韩树真的和六合教有所勾结?
那他又为何会带领众人前来伏击?
李蒙心中也腾起了惊涛骇浪,他分明记得,当初东吟老怪留在山上的玉简,是被自己收起来的。
他连忙在储物室中搜寻了一番,果然,那枚玉简正安安静静地放在角落里不曾移动。
那兔爷手中的东西,难道也是凭空捏造?
可是这东西若不是东吟老怪留下的,他又怎么敢直接拿出来,若是以后血神宗主问起,检查的时候不就露馅了?
毕竟要检查玉简上究竟是谁留下的气息,对于化神期的修士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哼哼!”血轮王仰天长笑,“给我做什么,你随便找一封,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念上一念,大家的心里自有分晓!”
“是。”
兔爷展开玉简,接着便放声道:
“妖神历腊月初九,某与东吟仙饮酒畅谈,得百里香果十枚,大畅。
此番合计,那韩树必走投无路,只需神教敞开大门,便能再为我方添一员干将!
落款,血轮王。”
兔爷一边念,一边抬起头看向了前方的血轮王。
接着又后退了几步。
半空中,血轮王瞳孔猛地一缩,之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是又冲天大笑了两声。
“秦晋你个黄口老儿,原来竟是棵墙头草!”
众弟子哪里还听不明白,这凌云山上的老兔子,原来根本没有出卖韩树,也不知方才所念,究竟是真是假。
李蒙也松了口气,与六合教的众弟子站在原地,等待着事情的进展。
“血轮王,要不然你来解释解释,这信上的内容,又是怎么回事?”韩树淡然笑道。
药王韩树傲立当空,看着血轮王一板一眼地问道。
“哼,不过是些污蔑之词罢了!”血轮王冷笑一声。
“你可知我为何会在此?”韩树又道。
“我又岂能猜到你们这些卑鄙之徒的阴险诡计?”血轮王有些不耐烦道。
“要不然你来说说,为什么这些六合教的弟子会出现在这里?”韩树身在半空,指了指脚下的李蒙众人。
“自然有我的打算,血神宗的计划也许要你管?”血轮王皱起了眉头,“我故意放他们出来,咱们血神宗的弟子心里都清清楚楚。”
他身后的众妖修都点了点头,看来放人的事,确实计划在先。
“你的计划?”韩树突然冷笑,“你的计划是不是等到六合弟子逃回山门之后,方便你前去投靠?”
不等血轮王开口,韩树又道:
“你以为这些是真的能瞒住众人么?
血神宗主早就知悉你投靠六合教的事,此番派你前来主理战事,便是存了试探之心。
可惜你太过心急邀功,竟想要放六合教的人逃走。
所以我会在此,就是领了血神宗主的命令,来带你回去的!”
李蒙在一旁听了,也不禁皱了皱眉,血神宗怕也是想要试探韩树吧?
“好!好!好!”
血轮王仰天长笑,连道了三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