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在藏机手里,衬得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越发好看了。
系统默默吐槽,到底是看戏还是看人?就不能让魔王大大霸气侧漏一回?
藏机将酒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道:“这根本就不是他说的思赌,而是酒,顶级的毕春。”
寻梅垂下了眼帘,眼中带着些许懊恼。
中年魔愣了一下,随即大声道:“连酒都不敢喝,不是说谎又是什么?要你多管闲事。”
藏机捏着酒杯,手指用力,杯子咔嚓一声裂了,液体洒了一地,“她原本,是想让我喝毕春。”
“这位……小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寻梅猛地抬头,一脸的震惊。
中年魔看了看寻梅,又看了看藏机,勃然大怒,“好啊,弄脏了我的衣服,败坏了我的名声,居然还想转移视线。依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藏机手上燃起一团火,很快就将酒渍燃烧殆尽,“你哪位?”
中年魔气乐了,“处心积虑算计我,居然还问我是谁?来啊,将他们抓起来!”
一群魔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寻梅和藏机团团围住。
众魔见事情闹大了,纷纷后退,站在不远处围观。
寻梅起身,将藏机护在身后,“你们想做什么?他是天字号的客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他会帮你说话?没关系他说你给他喝毕春?你们这对狗男女,主意敢打到我身上,就要做好送死的准备。抓起来!”
魔卫上前,一把将寻梅抓住,绑了起来。藏机双掌有火焰,他们不敢随便靠近。
“魔修了不起?狂浪,给我狠狠教训他!”
中年魔一声令下,船舱的过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名浑身笼罩着黑气的魔,脚掌与船板接触处,嗞嗞冒着黑烟。
“诡魔?他是诡魔!”
“相传,诡魔一直生活在地底最深处,因为常年不见炎阳,周身都沾染了黑气,根本不适合在魔界大陆行走。”
“不是说诡魔都灭绝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灭绝?你亲眼见过?他们的手段神秘莫测,只要出现,少有敌手。这少年,只怕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连诡魔都出来了,那个中年魔,到底是什么身份?”
“肯定不简单,要不然能让诡魔听命于他?”
“上个花船,带这么多魔卫,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走走走,这种热闹,不是我等可以看的,还是先撤为妙。”
围观的魔呼啦啦走了一多半,剩下的魔里头,姜莱显得尤其突兀。
一大帮围观的男魔里头,就属她最悠闲,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能不显眼么?
中年魔看着藏机在诡魔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脸上溢出了笑容,回头扫了一眼,发现了姜莱,顿时有些错不开眼。
长得这么标致的男魔,魔界少见哪。
中年魔整了整衣袍,走到姜莱面前,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和善的笑容,“这位兄台,有礼了。”
矮油,这么客气!
姜莱站直了,摆手道,“不用客气,随意就好。”
中年魔身体僵了僵,顺着姜莱的目光看过去,“那小子,你认识?”
姜莱急忙摆手,“不认识,就是看他好看。”
中年魔眼珠子一转,脸上堆满了笑,“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兄台若是不嫌弃,我那儿有一本鉴宝图,不如一道过去欣赏欣赏?”
“鉴宝图?”
说得这么高大上,姜莱都有些心动了。
她压低声音,用一种只有男人能懂的语气问道:“各色都有?”
中年魔心领神会,“应有尽有。”
“走!”
姜莱大掌一挥,就要同中年魔去往上层的豪华包间,寻梅挣扎道:“公子,求你,救救我!”
脚步顿住,姜莱蹙眉看着寻梅,一脸的纠结。
中年魔脸色不是很好看,“兄台和她认识?”
寻梅一脸希冀,姜莱叹息一声,拱手道:“她也算是伺候过我,不知兄台可否……”
“兄台不必客气,不过是区区小事。”中年魔挥手让魔卫放了寻梅,又对姜莱拱手道,“相逢即是有缘,兄台与我乃是同道中人,不妨直呼我的名字,元宝。”
“金元宝?”
“鄙姓元,名宝,不知这金元宝,是哪个家族的?”
敢和他撞名,拎出来,灭他全家!
中年魔的笑容有些假,眼里充满虐杀,姜莱都看不过去了,“随口说说,元宝不必放在心上。”
中年魔心头一喜,靠近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靠得太近,姜莱往旁边侧了侧身,“你可以叫我伍鲽。”
“伍鲽?这个名字……”中年魔好像觉得有些耳熟。
“不好听?”姜莱侧目。
“特别,太特别了,和兄台一样特别。”中年魔赶紧恭维道,“不知伍鲽兄家里是做什么的?”
都开始打听底细了?
姜莱谦虚道:“也就帮别的魔打打下手,顺便收点利息。”
她可不就是个打下手的,现在还在垫资呢。
中年魔眼里露出了一道光,“家里双亲放心让兄台随意出来走动?”
“哎,”姜莱摇头叹息,“不提也罢。”
无父无母,孤身一人,甚好!
中年魔更热情了,一路上给姜莱讲了他家里养了多少客卿,有多少魔卫,有多少房产铺子,又有多少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