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秋闱能够取得一个好名次,刘浦新甚至极为用心的找上了青山书院的院长王放,希望自己写的策论能得他的指点。
总总事情一忙下来,自己的正事反而忘了,被他搁置在了一边。
用过了早膳,云蕙便回了屋子,经过庭院时,一旁的学堂里,四个孩子已经坐在桌案边听着刘浦新教学了。
淡淡扫了一眼,云蕙便进了屋。
一进屋,细荷就冷哼了一声:“从前是半点没有看出来,还以为都是老老实实的一对兄妹,结果这日子刚好过起来,整个人就都飘了起来,一个端着架子做着伯夫人,一个也是端着自己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这里赴宴那里赴宴,早已忘了自己还在我们这里白领着月银!”
云蕙没有说话制止细荷,她默默听着看着细荷继续泄愤。
“东家,你说这刘家兄妹怎么都是这般不晓得知恩图报的人?当初要不是你收留他们,如今还不知道那场瘟疫会不会落到他们头上去!”
“哦!现在好了,跟我们成了亲家,妹妹有我们伯爷疼着,自己是大舅子了,就是在恭州城里,外边的人瞧了他也要多给几分薄面,可他们也不想想,这是不是变得也太快了些,看看最近日子里做的叫什么事?伯夫人更好,东家你刚送过去的铺子她转手就卖了出去!”
细荷说完身子一僵,叉腰骂人的姿势顿住,周围空气似乎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停止一样,分外久后,细荷瞧着一脸平淡的云蕙,她有些懊恼道:“您别介意,我刚才说多了,那什么,今早我还答应了曦姐儿给她中午做一碗牛肉糜蛋羹呢。”
僵硬的身子拼了命的想要往外走,此时的细荷后悔极了,光顾着发泄了,倒是一秃噜嘴将刘雅珠卖了绸缎铺子的事给说了出来。
“站住,说完话就想跑,细荷,这怎么越看越不像是你了?”
背后是云蕙清淡的语气,准过身来,对上云蕙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一汪幽潭深邃的眼底看不出半分情绪。
“东家,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你可别生气,也别伤心啊。”
细荷面对这样的云蕙,心知她是生气了,这样的面容云蕙很少出现,可但凡是出现了,必是代表了她生气了。
“是汪生告诉你的?”
云蕙没有去向细荷证实那话到底是真是假,而是先问她到底是谁告诉她的这些话,否则凭细荷不常出门,又如何知道刘雅珠干了什么?
细荷赶忙嗯了一声,半点不带犹豫的将汪生给出卖了:“在伯府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不过这事我是很生气,可当时他告诉我,一定要瞒着东家,不然不好受的还是你自己,而且要是伯爷也知道了,这刚新婚的夫妻为这事争吵,也很是掉福气的。”
云蕙心底没有细荷想的那般不好受,便是一点涟漪也没有,但失望是有的。
“我看过刘氏的陪嫁单子,除了当初我们云家送去的聘礼外,自身也带了将近五百两银子进来,想来手里能活动的银钱的确没有多少,云开说了,他铺子装潢的钱都是刘氏出的,想来也是为了自己夫君,那铺子卖了便卖了吧。”
语气里句句都是很中肯的意思,即是表达了自己态度,也算是为刘雅珠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