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云游四方,如今叫我去哪里找?”
周崇道:“林芾,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空口白牙想诬陷我娘,我第一个不答应!”
“好,好,”鱼小淮顿首,周夫人的表演果然出彩,不过她早有心理准备,“周老爷,刚才夫人的母子情深感人肺腑,如若二人相见,不知该是怎样一番令人动容的场景。现下有人求见您,还望允准。”
周建方目光阴森,道:“准!”
院门大开,脚步声徐徐传来,屏障后走来一人,清风朗月,星目剑眉。
周建方的四肢开始颤抖:“析儿……”
“不可能……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周夫人当即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周析走上前跪拜:“儿子不孝,令父亲担忧,特来请罪。”
周建方冰冷的面庞在此刻融化了。他眼中雄鹰猎猎的怒火也如同被风吹灭了一般,他慢慢伏下身,颤抖的手指抚过周析头顶的黑发,两行热泪从眼眶涌出,流过他满是褶皱的沧桑脸庞。
他的析儿回来了。
他卸下了作为一家之主的钢铁铠甲,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爱抚着他的孩子。悲伤和喜悦都来的如此突然,失而复得的欢喜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表达,只默默抚着他的头,重复念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所有人都沉浸在父子情深的温馨画面中,鱼小淮鼻头一酸,忍住徘徊在眼眶的泪水,她只希望这位六旬老人能坚强些,因为下面要发生的事情或许更残忍。
鱼小淮打破沉寂,道:“周老爷,难道您不想听听周大公子怎么说?”
周建方扶周析起身,颤声道:“析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析道:“那日,二姨娘忽然到水悦山庄,将山庄的家仆全部囚禁。随后派所谓的李大夫给我把脉,说儿子得了瘟疫。命人给儿子灌药后,将儿子抬到后山。幸亏儿子命大,一夜之后,林小姐在后山找到儿子,将孩儿救回林府医治。”
“竟有此事!”周建方拳头紧握,狠厉的眼神又如同死灰般被点燃。
“不是的,不是的……”周夫人喃喃道,仓皇地摇着头,跪倒在地,一路爬至周建方脚边,抱着他的大腿求道:“老爷,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是谁!”一声怒吼响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