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冲来形容周子淇进门的速度并不夸张，秦芸栀从未见过这样的周子淇。

周子淇一直都是笑着的，哪怕是他们俩当时在考场外闹不愉快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像现在这样可怕的表情，眉头紧锁着，满身戾气。

想想也是，连她都已经被拉出来批判了，以林飞对周子淇的恶意，又怎么会对他嘴下留情，秦芸栀可以想像到周子淇进入校园时听见议论声时的情景。

原来他是会对这些外界评价这样在意的人么？

周子淇走到林飞的桌子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林飞。

“是你吧？使出这样卑鄙手段的家伙。”

“你说什么呢，我可不知道。”林飞双手放在脑后，靠在椅背上调整出舒服的姿势，脸上带着畅快的笑。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输不起的人你的人生也就这样了，真可悲。”周子淇眼里带着怜悯，但更多的是凌厉，让坐着的林飞感觉到被压制的气势。

“输不起？你在说什么呢！”林飞挺直了背，“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用无耻的手段获胜罢了。”

说着，眼神往秦芸栀那边撇了撇。

“那些被你们顶替名额的人，不知道该有多可怜哦~大家说是不是啊！”

“就是啊。”

“太过分了。”

“被顶替的人该有多可怜啊。”

“听说连舞都不会跳呢…”

…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有不少人应和着，嘈杂声一下子响起。

“那你是在承认是你做的了？”周子淇弯下腰，他的脸和林飞的脸处在一个水平线上，眼睛直视着林飞的眼睛，似是带着刀。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被我顶替的人是谁，但我敢保证，那个人绝对不是你。”说完，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起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