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楼走了出。
抬眼望去,两排的灯笼风中摇曳着。
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
“走吧!”霁雨转过头对着菊花说道。
夜色正浓春色初,清风月胧把柳梳。
河边细柳在风中轻撩。
那灯笼也摇摇。
不知为何,菊花瞧着霁雨的笑容,有些发了愣。
只得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满街的灯映在了湖边,也映照着菊花和霁雨的影子。
影子很短,街很长。
仿佛走不尽的街,仿佛流不走的岁月。
“还不知道,”霁雨侧过头来,笑着问道,“掌柜的叫什么呢?”
“花儿,”菊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自己把菊花两个字说出来,似乎会后悔一辈子。实在是太俗了。
“花儿?”霁雨笑道,“很适合掌柜的呢!”
“嗯?”菊花转过头瞧着霁雨。
“因为掌柜的长得跟个花儿一样,漂亮美丽!”霁雨夸赞着,不知道为什么脸红的就像那街上的灯笼。
“那你说说,我像哪种花?”菊花突然玩心大起地问道。
“月季吧!”霁雨想了想。
“为什么?”菊花问道。
“因为只有花中皇后才配的起,花儿姑娘你吧!”霁雨俏皮地笑道。
花中皇后?
菊花闻言,虽说是夸自己但是还是不对头,大概是因为身为菊花仙的自己并不像月季花一样,是花中皇后吧!
菊花收下了好意,笑了出来。
霁雨看着菊花这样的笑容,觉得这满街的花灯里没有一盏可以比得过。
夜色浓,云月重。
菊花和霁雨就这么逛着,逛着。
不觉得不说话多么无聊,也不觉得这样多么尴尬。
见风卷细柳,涟漪泛泛。
听鸟啼夜月,蝉鸣重重。
岁月静好不知愁,春色亦正浓。
河边细柳弯儿翘,风车随稚童。
又见那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那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猜灯谜,送花灯咯!”不知道哪里的小贩叫着。
倒是引了那菊花的注意。
小眼总是溜溜地转着,就这么时不时地偷看着,也不说,就像看着桌子上那盘小鱼干的猫儿一样。
霁雨瞧着,“要不要去看看!”
菊花的眼睛放了光,就像许久不见太阳的天空突然放了晴一样。
点了点头,便随着霁雨到了那摊贩上。
“几位要不要看看,”那小贩眯着眼睛也放着光,仿佛菊花和霁雨,就是那人见人爱,怎么见都不腻歪的小钱钱一样,“十五文一次,答对了就送一个花灯!”
“那你这儿,花灯也不一样大小,那那些猜对灯谜的,拿了不一样的大小的岂不是亏了?”菊花指着那小贩后那些大小不一的灯笼说道。
“当然不是了,”那小贩侧过身子指着那些大小不一的灯笼说道,“那小鼠一样的灯笼,只需要答对一次就行了,那兔儿大小的,则需要五次,以此类推,只要两位答对了三十道,那牡丹花灯就是两位的了!”
“是总共答对还是连着答对?”菊花看着那盏牡丹花灯,想起了在花岛上的牡丹姐姐,不由地问道。
“自然是连着对了!”小贩见菊花这么感兴趣,就觉得今儿是有大买卖了。
“好,那我来试试!”菊花掏出了一粒银子,摆在了柜子上面。
霁雨看着菊花这般兴趣盎然的样子,就仿佛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兔子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一样。
“东边太阳东边转,西边太阳西边转,哪里有光哪里转!”菊花念着这盏贴着字谜的灯笼,不由地笑道,“葵花,对嘛?”
那小贩笑了笑,从柜子右侧装满筹棍的小壶筒里,拿出了一根,计算着数目,“对的!一次了。”
菊花笑呵呵的,看着下一个灯笼。
“一般大小一般高,一般胖瘦一般巧。小时不用用到老,成双成对才说好。”菊花想了想,倒也想了出来,“是箸,是吃饭用的箸!”
看着菊花开心的样子,霁雨也觉得开心了起来。
“对了,”小贩笑了笑,又抽出一根筹棍来,“两次了!”
霁雨看着菊花又看起了下一个,看着菊花遇到自己会的那开心的样子,又看到菊花绞尽脑汁的苦恼模样,还看到那种恍然大悟的惊喜的样子。
只不过猜灯谜,却让霁雨瞧见很多样子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