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延听了这话却仍说:“不会骑日后可以学,但这马我一定要送,就当是做哥哥的一片心意。只是真正的好马还在风雪堡,日后你到塞北,我再送你更好的。”
“不用,再好的马到我这个不会骑马之人的手里,也是浪费了。”莫忧忙摆手。
程博延失笑:“那这马你收还是不收?”
莫忧犹豫了下,觉得也没必要再推辞,便说:“那我收下了,谢谢大哥。”
程博延拍拍他的肩膀,叫婢女看好柳卿卿,便带莫忧去看马。
等李问寒回来,封萩把这事和他说了,李问寒思考了一会儿,无奈道:“随你吧!”
“什么叫随我啊?”封萩边啃着包子边说。
李问寒横了她一眼说:“你的性子我还不能了解,说吧,想去陈州干嘛?”
封萩嘻嘻笑了两声,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拿了两个烧饼,边出去边又说:“我去给聂少侠送去。”
李问寒扯了扯嘴角:“又是聂少侠。”
两日后,官道上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到片刻便见一匹照夜白当先奔出树林,马上是位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荼白色劲装,腰间挂剑,英姿勃发。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他扬声对后面说:“前面有家客栈,我先过去看看。”
眼下已是申时末,天即将黑,本来几人都已经打算露宿荒野了,却没料还能见到客栈。
见李问寒驱马过去,封萩追着他,边喊道:“哥,等等我。”
不大一会儿几人便都到了客栈前,莫忧最后赶到,从马上下来,感觉双腿都在颤抖,扶着马鞍才勉强站着,见状柳鸢鸢过去扶住他。
聂于桑看他这样,不由问:“站不起来?”
莫忧摇了摇头,从朔城离开后他就开始学骑马,今天是头回上马,虽说骑了不过半个时辰,也没敢骑快,但是大腿两侧估计是被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疼,站不起来不至于,可走路估计难。
想到这儿,莫忧看了眼程博延送他的这匹马,是匹纯黑的良驹,躯干结实有力,四肢修长,跑起来也像风一样快,他还是挺喜欢的。
“小黑还挺乖的。”莫忧摸了摸马鬃,露出傻笑。
话音才落,忽听前面有马蹄声,莫忧想是赶路人,没过多大会儿,却见有三匹马在客栈门外停下,马上人还未下马,便指着莫忧问:“可是邪医弟子?”
态度可谓是高傲至极,聂于桑当即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问:“有事?”
他一站出来,先前说话那人便以为是认错了人,转脸对他说道:“我师弟病重,要你随我们去一趟。”
“你师弟?谁啊?”聂于桑打量了这人几眼,抱着剑一脸冷漠。
“去了便知道。”这人道,话语间却是不想多说。
莫忧想说话,被聂于桑拦住,他冷哼了声,转身往客栈里去,边丢下一句:“没兴趣。”
“你……”
柳鸢鸢嘲笑道:“来求医既不下马也不自报家门,真是好高傲的态度呀!”
“怎么了?”李问寒从客栈里出来。
看到他,这三人立刻下了马,还是那人说:“郴暨一别已有两年,未料在此处见到你,李问寒,你什么时候和邪医弟子搅和到一起了?”
李问寒认出来他们,挑眉道:“无双阁?”
“在下楚江威。”
“没听过。”李问寒说,一点都没给他脸面。
楚江威知道他是故意的,咬了下牙,说:“你没听过不要紧,我师弟病重,想请莫大夫前去无双阁诊治。”
聂于桑立刻说:“不去。”
楚江威讥笑道:“都说医者仁心,可你身上我却见不到半分,好一个冷心冷肠的邪医弟子,怪不得你师父在江湖归于邪道。”
“哥。”莫忧把聂于桑拽到后面,对楚江威说:“我是莫忧。”
既然来找人,他们事先自是知道莫忧的名字,因此这话一出,楚江威立刻意识到被骗了,他瞪着聂于桑,质问道:“你是何人?”
聂于桑嗤笑:“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