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鸢鸢忙问:“怎么不笑了?”
莫忧急忙摇头:“我师父不让,他说我笑起来呆傻,别人看了会骗我,就会赖我的诊金。”
柳鸢鸢早注意到他背后背的药箱,还奇怪呢,没想到真是个大夫,但是这么俊俏年轻的大夫可不多见,她见了就心里欢喜,因此说话也越发轻柔:“你说有事找我,那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莫忧把事情简单说了下,说完柳鸢鸢蹙起眉问:“追债的人呢?”
“被我点了穴,暂时动不了。”莫忧在她面前坐下,又问道:“你是管事,那这事能管吗?”
“能管。”柳鸢鸢点头。
莫忧顿时一喜,站起身说:“那你快跟我去。”
“急什么?”柳鸢鸢移步过去把他按坐下,也不走,就站在莫忧身后,一双手搁在他肩上,慢慢的往他衣领处摸过去。
眼看就要摸到莫忧的脖颈,他却猛地站起来,一下子退开四五步,靠着房门警惕地看着柳鸢鸢,说:“别碰我。”
柳鸢鸢看他这样,以为是嫌弃自己,气道:“我还就要碰。”
说完她足尖轻点,飞身上去要抓莫忧。
莫忧闪身避开,躲到屏风后面朝她喊:“你不能碰,我身上有毒,你要是中了毒会死的。”
“有毒?”柳鸢鸢一愣,一脚踹开屏风问:“什么毒?”
“很厉害的毒,反正你不能碰。”莫忧举手给她看,边说道:“我的手都是包着的,不能被别人碰到。”
柳鸢鸢勉强信了,但是又不甘心,便问:“那我若是就想碰你呢?”
本是气话,没求他回答,但说完却见莫忧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递过来说:“隔着手帕碰。”
柳鸢鸢噗嗤笑了,抓过手帕往他脸上一扔,趁莫忧还没反应过来,两手一起上,逮着他的脸就是一通揉捏,边捏边还问:“我若是想亲你呢?”
半响没等到回答,柳鸢鸢把手帕揭下来,就见莫忧一张白净的脸涨的通红,眼神四处闪躲,就是不敢看她,半响才憋出来一句:“不能亲,不能亲的。”
“我倒还真有些喜欢你了。”柳鸢鸢挑着手帕从他脸庞划过,不再和他玩笑,转而认真道:“我随你去一趟,看看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借着大通的名号放利钱。”
“那我们快去。”莫忧立刻说。
下了楼,有人过来找柳鸢鸢询问事情,柳鸢鸢摆了摆手说:“我有事出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自己看着办。”
那人便走了,柳鸢鸢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莫忧不在自己身边,扭头去找,发现他正盯着张摇骰子的赌桌看,不由笑起来,走过去问:“想玩骰子?”
莫忧立刻摇头:“不想。”他就是好奇,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就快走。”
出了赌坊,有随从赶马车过来,柳鸢鸢先上了车,站在车厢前朝莫忧伸出手:“上来吧!”
莫忧没让她拉,踩着凳子自己上去了。
柳鸢鸢也不在意,矮身进去车厢里,吩咐车夫:“走。”
“去东城。”莫忧加了一句。
院子里,十几个泼皮无赖还被定着动弹不得,妇人拿着根棍子守在一旁,见莫忧回来,立刻扔了棍子迎上去:“莫大夫,你可算回来了。”
“就是他们?”柳鸢鸢在一旁问。
莫忧点头,对妇人说:“她是大通赌坊管事的,说这事她可以管,你不必担心。”
他回来妇人心已经安了大半,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应和。
柳鸢鸢绕着那十来个人转悠了一圈,给领头解了穴,嗤笑道:“就是你借着大通钱庄的名头放利钱,还说章管事是你表舅?”
“六姑娘,你听我说,你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那个大夫会武功,一下子就把我们全定住了,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寻常大夫,肯定别有目的。”领头胡乱说了一通,想把事情引到莫忧身上。
却见柳鸢鸢听完话眉毛都没动一下,也不接话,就看着领头说。
那领头也意识到不对,扑通往地上一跪,求道:“六姑娘,我就干了这一回,真的,就这一回,我就是想攒点钱让我娘过好日子,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六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我把得来的钱全给你,我一文钱都不要,全给你,你就饶了我这回。”
柳鸢鸢不想听他废话,抬脚踩在他肩头,往前一踹,冷声道:“滚。”
“我滚,我滚,我这就滚。”那领头躺在地上也不敢起来,慢慢滚着出去。
“日后他若敢来,就去大通赌坊找人。”柳鸢鸢对那妇人说。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妇人低头一个劲儿道谢。
柳鸢鸢却看向莫忧,问:“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