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宋语然实在帮不上忙,只好安慰她:“别太担心,也许是他路上遇上什么事情了呢?”
但她也知语言苍白无力,劝了一阵便打住了,正好三个孩子都醒了,吵着要娘亲,便叫乳娘带了来,有孩子吵着闹着,虞琳总算开怀了一些。
她又坐了会儿,不见蒋正回来,记挂家中临产的嫂嫂,很快就提出告辞。
宋语然给她介绍了两个稳婆,都是当初给她接生过的稳妥的人。
虞琳先回了家,见嫂嫂形容憔悴,忧心忡忡,但还算稳住了,便出门去寻宋语然介绍的稳婆。
谁料到,她刚把稳婆请到家里住下,她嫂嫂苏氏就发动了。
苏氏因记挂着丈夫,不知他如今是死是活,整个孕期过的相当艰难,如今骤然发动,居然连生孩子的力气都没樱
宋语然派了清子去打听情况,得知这一切,立刻开了库房,把里面能用到的好药材全都取了出来。
包上就朝外走,把三个孩子交代给麻婶照顾,她亲自去了虞家。
晚些时候,蒋正也来看了一回,将她接回了家。
第二日,苏氏生了个闺女,只是孕期大概营养没跟上,整个皱巴巴的,一点也没遗传到虞珑和虞琳的好样貌。
直到听苏氏平安生产,母女平安,宋语然才松了口气,才想起来问他:“虞珑到底怎么了?”
蒋正皱眉摇了摇头:“应该是碰上山匪打劫了。”
宋语然面色大惊,若真是这样虞珑还活着的几率就的多了……山匪求财,镖队就是他们的阻碍,唯有杀之而后快。
蒋正也是眉头深锁,就以现在查到的线索来看,虞珑十有八九已经遇害了。
可是宋语然不相信,催着他亲自去北边找人。
蒋正无可奈何,也不想自己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连个尸首都没有人收,匆匆收拾了行礼,很快出发去了北边。
宋语然也不闲着,没事就帮着虞琳照顾产妇,他们人手不够,宋语然便把青玉喝恕儿都带上了,苏氏虽熬过了生产的大关,却一派死寂之色。
虞琳看得着急,每都要劝上一会儿。
宋语然瞧着实在不像样子,索性跟她了明话:“女儿做月子,至关重要,做的不好,那后患便会跟着你一辈子的。”
“且不这个,你这样,无非是觉得虞珑已经死了,你便心如死灰也想跟着去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刚刚生下的女儿,她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你就人心叫她没了父亲再没母亲吗?”
苏氏浑身一阵,双眼含着泪光,艰难地开了口:“夫君……他……他真的已经?”
宋语然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最坏的结果,虞珑他未必就是死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死,有一忽然回来了,你却熬不住已经离他而去,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苏氏浑身一震。
但总算有了求生意识。
又过了一日,蒋正忽然带回来两个人,一个是消失已久的虞珑,另一个却是久久不曾见面的吴棘。
蒋正带着两人一路进了皇宫,只来得及给家里捎了个平安的信息。
从宫内出来,蒋正立刻回家,交代:“我们要外出一段时间,你照顾好家里。”
宋语然心知有事发生,却不好多问,蒋正很快走了,虞珑和向前、万石等人也都走了,就连才露面的吴棘也跟着去了。
大半年过去,蒋正才回了京城,却是身负重伤,但他们却各个立了大功,将凉州一带所有与外族勾结的土匪绞杀干净。
蒋正立下汗马功劳,却不曾要求加官进爵,而是为自己的妻子,宋语然求得一个诰命。
一对夫妻,一对闲散的侯爷夫妇,自此游历大江南北,赚着钱钱,过着逍遥自在的好日子。